「第一,我要回國念書,專業,我要自己選擇,您不能再插手我的學業;第二,我的病請幫我瞞下來,我也不需要阮醫生來治療;第三,把我手機還給我。」
「第一可以,第二條不行,第三在你訂婚前暫時不行。」遲曼君撤回了手,沒再多提第三條半字,只說:「阮醫生最了解你的情況,為了以防萬一,你的情緒必須要先得到控制,而且你有自殺傾向的,這一點,你自己最清楚。」
遲漪知道她不能再繼續提手機,自己表現得越是在意,遲曼君越會生疑,於是她沉吁一口氣,又問:「那她以什麼身份留在我身邊?蔣紹恩又不是蠢貨。」
「私人助理,我會安排。」遲曼君慢悠悠說:「你只管安心去當你的準新娘,其他的,有別人給你兜著。」
遲漪沉默了下,有些感慨道:「您還真是為了我事無鉅細、殫精竭慮。」
門外掐時得剛好響起一陣按鈴聲,有人來尋她,應是旁的事需她前往,遲曼君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遲漪,對她的反諷不置可否,而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抬眼望,吊瓶已見底,距離輸完大概還有十幾分鐘,她盯了半晌白茫茫的天花板,生理眼淚淌過她臉頰,濡濕了鬢髮,終於感知到疼痛了,她才轉移目光去看那微微晃蕩的深色窗簾。
原來與人博弈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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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港定在三日之後,是Amy過來告訴她。
接下來的三日,遲漪渾渾噩噩的被關在那間『病房』里,窗簾從始至終沒有拉開過絲毫,她感覺不到外界的陽光、清風、流暢的空氣、或者黑夜,自然也不知時間如何流逝,睜開眼只能面對這四四方方的白牆空地,能聽見的細微響動也只是她的無力掙扎,與靜下妥協時的營養液滴進針管的聲音。
遲漪知道,即使她答應了,可遲曼君依舊要讓她把這些刻得更深,只有痛到難以忘記,銘心刻骨的地步,才會斷了念頭。
這裡就是為她而打造的一座堅不可摧的牢籠,將她困到聲嘶力竭,心如死灰。
而這期間,除了遲曼君與戴著口罩的護士,她見過一次阮思文。
距離最後一次見面時隔一年。
阮思文在她的病床旁坐下,指骨嶙峋一雙手搭在膝蓋上,平靜的眼注視著遲漪,說:「目前的治療方案,我與遲女士已經商量過,但她堅持要對你加大艾斯□□的用量。」
「Celia,靜脈注射治療效果是很好,但對它產生過度依賴,不是好事,我更希望你能慢慢痊癒。」
「可我沒有痊癒的可能性了,不是麼?」她躺在床上,手腳被縛,失去行動力,不知日夜地被困住,更不用提心里那難以癒合的重症,遲漪睜著漆涔涔的雙眸看天花板呢上的吸頂燈,忽然問:「為什麼不是吊燈?」
「你更喜歡吊燈?」
「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是吊燈的話,有沒有機率砸下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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