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想要睡覺要6片氟伏沙明和6片曲唑酮才夠, 前段時間複習, 她幾乎每天要服8片。
服藥副作用, 導致她有時候動作會變得很遲鈍,這間屋子只需要開一點燈,就能將那些藥片盒子一掃而盡。
之所以,搬家搬得這麼匆忙果決,是因為她有時候會忘掉處理這些藥盒殘渣。
她用藥的劑量根本控制不住地在增加, 有時候也想慢慢去戒斷,可回過神,藥又空了大半……
瞞不住的,遲早會被身邊人發現的。
很早以前,遲曼君帶過去過一間醫院,她見過一個軀體化很嚴重的女患者。
因為見過女患者曾經漂亮美好的照片,所以遲漪至今也忘不了她四肢抽搐到痙攣,情緒失控後的難堪模樣。
她不能接受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
十二月的天,怎麼會變得這麼冷?
室內窗戶開了一半,雨絲打進來,落了她滿腮,遲漪把眼睫閉緊。
靳知恆接她回太平山頂的那個早晨,山霧好重,停車落地,占了接近整片山頭的一座靳家主宅竟顯得那麼空寂。
一路未見傭人司機,靳知恆把她送到書房那一棟前停下來,剩下的路要遲漪自己走。
她第一次和靳仲琨單獨會面。
「坐。」身著一身呢料西服的中年男人高坐上位,眼也沒抬,語氣里也是冷淡。
遲漪沒坐,瘦削的身姿站得筆直,清潤的眼睛也敢於直視他。
她表現得出乎意料的淡定又沉著,不卑不亢,完全不同於之前他見過的樣子。
又或許,年輕的女孩總善於偽裝自己。
那麼,就算她只是強撐著意志裝於表面,靳仲琨也為之後要進行的內容,抬眼開始審視她。
「你面對我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倒是學得有幾分像Ethan。」他眼底浮起一絲笑,點燃了手中的雪茄,「說實話,我讓知恆帶你過來單獨約談,是有些越俎代庖的。」
「畢竟,我只是你的繼父,曼君才是你的監護人。」
遲漪很冷靜,「我已經成年了,不再需要監護人。」
靳仲琨冷呵了聲,他的眼神落過來透著直銳的冷,「遲漪,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其實並沒有一個成年人應該具備的行事標準。」
「您不妨直說,您覺得我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敢對您的長子有這些非分之想。」遲漪以平直語速說道:「我不覺得我的喜歡有錯,你們也不能再對我有任何的規束管教,因為我也不會再接受。」
靳仲琨為她此刻不再假扮柔弱的反應而詫異,也只有那一秒,「叔叔和你交流很少,不知道,原來在你心裡是這麼想長輩們為你作打算的良苦用心的。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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