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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視著牧舟:「他經常管不住嘴,我告訴過你別搭理他了。」

「……」

牧舟悶聲悶氣問道:「他也是和我一樣的嗎?」

「嗯。」司晴根本沒有看他, 目光虛虛落在電視機上的一個小點,「他原來是我的病人。」

「那他治好了嗎?」

「當然沒有。」司晴開始笑, 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得直咳嗽,「要是治好了就不會帶你回來了。」

「他覺得我在白用功,退出了研究。然後偷了我的東西,去換一個快遞員的職位。」

被切掉了角刺和尾巴,偽裝成自己是個沒有生病的正常的人,帶著無處發泄的怒氣開始為她運送裝有威脅信的快遞。

司晴覺得他很可憐。

出於同為爛人的微妙同理心,她並沒有過多計較他每次上門都往外濺毒汁的嘴。

反正她喝過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眼前空空。

心裡空空。

有時候感覺她已經死掉了,不然該如何解釋這種無處排解的彷徨。

牧舟取走即將從她手指里掉下的酒杯,輕嗅了一下。有股好聞的梅子味。

他猶豫著,閉著眼睛往嘴裡倒了一點。濺開的酒液從金屬條上淌下。

味道居然還不錯,仿佛吃了一顆已經發酵過,只剩下甜得只剩下苦味的梅子,舌尖上的余甜衝散了牙槽上殘留的薄荷味,熏熏然的,柔順地滑入胃裡。

司晴看著他有些發愣的眼神,勾了勾嘴角,摸出一根被壓扁的煙。

她的心理醫生說她需要儘快停止對病人的過度關注,不然守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條死路。

她覺得他們很可憐。

明明病得快要死掉了,還要用那種期望的眼神看她,乞求她加快腳步,在他們喪失成為人的資格之前,給他們一條生路。

司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可獸化是沉澱了三千年才終於爆發的疾病。哪怕再演算,數據也引導他們通往一條絕路。

她是個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健康人。有人菸酒不沾,每天都吃早飯,可照樣被厄運找上門。

真可憐啊。

於是她伸出手,儘自己可能幫幫他們。給一個像樣的房間,假裝他們是協助實驗的助手,給他們活下去的尊嚴。

有的孩子年紀比較小,會怯生生地抓著她的袖子,說自己想媽媽。有的是已經在社會上打拼很久的成年人,為了能推動進展,不管她給什麼藥,都拼命往嘴裡塞。

哪怕他們在外可能是用爪子抓破兄弟姐妹喉嚨,撕毀女友臉龐的惡獸,在司晴這裡,至少能體面地當個人。

可最後,他們都說,她是騙子,所有的好意都是偽善的施捨。

因為她救不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掉。

基因病的最後,無非是徹底獸化,成為失去神智的野獸,在發狂到頂點的時候,突然咽氣。

心理醫生又說,她不是個真正的醫生,只是個恰好研究醫藥方面的研究員。她沒有辦法救下所有人。

於是她抽菸更凶,喝了更多的酒,泡在不知該稱為自責還是懊悔的情緒里。

牧舟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他搖晃著腦袋,砰一下撞在茶几上,嗚嗚叫著去摸自己的下巴。

他努力瞪著眼睛,試圖找到司晴在的位置,雙手胡亂扒拉周圍的東西,把自己剛理好的茶几弄得一團糟。

放著梅子酒的玻璃杯里少了一半。也不知道他戴著止咬器,到底是怎麼做到一口氣喝了這麼多的。

牧舟的酒量是司晴見過最差的,但也可能是因為他的獸化方向是狗的緣故,只喝了淺淺的一點點,就醉得不成樣子,抱著花瓶傻笑。

「嘿嘿,姐姐……」

醉了剛好,他沒時間煩她了。

可牧舟的鼻子還是很靈敏,在找錯好幾個「司晴」之後,順利抱住了她的小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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