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正常男人可用不著。」
白硯耷拉著肩膀,耳朵生繭,陳腔濫調,聽的他心生乏味。不回應就好了,回了只會引來更強烈的攻擊,他是打不過這些人的,而這些人也不允許他罵贏。一群瘋狗,追著他咬了十幾年,白硯眯細了眼,看自己的腳尖,心裡盤算手頭的積蓄,思忖著什麼時候能走出這裡。
「你們夠了沒有?!」蔣芸擋在白硯身前,白硯驚訝的抬頭,看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叉在腰間的細細手臂,直挺挺的瘦小身板,凜然到讓白硯不得不正眼瞧她。一個瞬間,他想原來天地間的正義有時候並不會巍峨到讓人不能直視。
「蔣千金,有你啥事兒啊?」
「就是,你回頭看看鹽鹼地手上提的月經帶,是不是你也用這個牌子啊。」
語畢,又是哄堂大笑,像是找到了最幽默的笑料,一行人笑的前仰後合。
蔣芸窘迫的紅了臉,因為一些私密而落了下風,她有些想逃,可轉念一想,憑什麼?這種事再難以啟齒,不也被拿到檯面上說了嗎?難道她還有錯了?她沒有想白硯買月經帶這件事,她想的是這群男人就月經帶嬉笑的事。
「關你們什麼事!狗拿耗子母雞孵小鴨!呸!」蔣芸怒罵。
白硯瞪大眼睛,怕打起來,想把蔣芸往後頭拉,他自己的事兒還是他自己解決的好。蔣芸倔,梗著脖子,白硯都沒拉動她。直到辛梁星走過來,他怔了怔,因為辛梁星的眼神太堅定,叢容的,朝他丟了本書。白硯接過,看見書皮是一本詩集,神情開始變得恍惚。混亂的半晌午,流竄著污言穢語的巷子,咄咄逼人的礦工,辛梁星從天而降,像個詩人,拋給他字裡行間的。
「散了。」辛梁星用強勢的口吻,幾近命令。
「你護著他幹嘛啊?真是奇怪。」
「我可聽說老周他們幾個前一陣兒扒鹽鹼地的時候,他也來護了。」
「嘖嘖嘖,咋回事兒啊,不會是想搞鹽鹼地吧?」
擠眉弄眼說著的話,音剛落,就被辛梁星一拳擊碎尚未發出的笑聲,拳頭砸在皮肉,發出悶悶的一聲。
「搞清楚,正常男人都會這麼做,不叫護著,懂嗎?」辛梁星不屑於講道理,因為說不通,因為拳頭溝通解決的更快。
他們見辛梁星動手,懵了,不大願意跟辛梁星這個瘋子動手。前幾年有人跟辛梁星吵架,辛梁星把人打進衛生所住了好幾個月,那個時候他才不到二十歲!瘋子!
「你拳頭硬,你有理咯,白天英雄救美,晚上鴛鴦戲水,前.洞後.洞隨便進,可不美嘛。」
辛梁星被氣笑了,白硯臉上表情極是難看,唯有蔣芸聽的一頭霧水。
辛梁星扭頭,看白硯,出聲道:「過來。」
白硯擰著眉毛,慢吞吞的挪到辛梁星跟前,辛梁星胳膊往他肩膀一搭,挺正常的肢體交流,在此刻卻顯得如此出格。
「要怎麼理解是你們的事,人前嘴巴給我放乾淨。不是說護著麼,從今天開始我還就護著了,滿意了?」辛梁星握白硯肩膀的手一緊,把他圈進懷裡,頗為強勢道:「只要他白硯不覺得過分,我就算跟他吃飯打波睡覺又怎樣?」
白硯猛抬頭,難以置信的盯著辛梁星。蔣芸也瞪大了眼,不知所措。
「神經病。」
有人罵道。
辛梁星:「嚯,嘴巴長你身上,你嘴巴大,你有理咯。」
算是罵罵咧咧的走了,蔣芸還在原地站著,想叫辛梁星,卻看見白硯把辛梁星拉到一邊去說悄悄話了。
辛梁星站在樹蔭下,對著白硯急切的臉,老神在在道:「不用謝。」
白硯舔了舔嘴唇,眸中清光熱烈,抓著他的手說:「等下再謝,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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