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問,不敢問泥巴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找一條回家的路。
千萬話語彙聚在嗓間,她突破了自己所有的恐懼,將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可說完以後,她倏而看到了地上掉落的一枚成色極其不好的玉珏。
她慢慢地挪動過去,伸出手,觸碰到了那塊已經有了裂痕的玉珏。
那是她與李尕雲成親時,她送給他的玉珏。
「尕雲哥。」她蜷縮著將那塊玉珏捧在心口,驀地喚出了自己丈夫的名字,放聲大哭起來:「尕雲哥,我對不住你!是我對不住你!我不是真的厭惡你,也不是真的想殺你,我只是,我只是……」
她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整個人因為情緒波動太大而開始難以抑制地抽搐,直到凝辛夷一指點在她的眉心,止住了刑春花的所有動作和行為,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空茫,旋即昏睡了過去。
「已經足夠了。」凝辛夷低聲道:「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刑春花所說的一切,已經足夠她拼湊出大半的真相了。
她的指尖凝出一隻忘憂蝴蝶,輕盈地落在了刑春花的眉間,眼見她緊鎖的眉頭終於慢慢舒展開來,白紙蝴蝶變成一團斑斕的污色,逶迤消融,凝辛夷這才掏了張符出來。
那符上的筆跡大刀闊馬,明顯不像是凝辛夷的筆鋒,她兩指夾著那張符,半晌卻都沒有點燃靈火。
此刻是刑春花最虛弱的時候,屋外的妖氣還未侵襲進來,饒是她已經被蠱蟲附體頗深,也未必不能救下一條命來。
但道理是道理,凝辛夷一想到那蠱蟲的模樣,拿著符的手就變得有些不穩。
謝晏兮輕輕挑眉。
「不然……不然還是你來。」凝辛夷的聲音帶了點不易覺察的退縮:「這符是宿監使給我的,我這一符下去,她身上的蠱蟲就會爬出來。」
謝晏兮明知故問道:「所以呢?」
凝辛夷眼瞳微顫,已經飛快找到了藉口:「我怕蠱蟲太害怕我,跑得太快,萬一沒抓住,豈不是功虧一簣。」
謝晏兮笑了一聲,沒說行不行,只衝著凝辛夷招了招手。
凝辛夷莫名:「幹嘛?」
謝晏兮理所當然道:「我替你抓蟲,你替我持陣。」
見凝辛夷大為震驚的模樣,謝晏兮繼續道:「我的劍你不都見過也學過?若說這天下誰對我的劍最熟悉,除了你,應該沒有別人了。」
凝辛夷驀地沉默下去。
與謝晏兮持劍錯手的剎那,兩人手腕上的紅線交錯,凝辛夷倏而冷笑了一聲:「善淵師兄若是不提,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那段往事,從頭到尾都只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曳影入手的剎那,還帶著謝晏兮掌心的溫度,但很快那樣的溫度就被凝辛夷徹骨的體溫抹去。劍氣稍微晃動了一瞬,屋外的妖氣以為覓得了空隙,窸窣之聲驀地變得嘈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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