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姐兒抬起哭得發紅的眼,震驚地看著他,跟著便再仰起頭,哭得更大聲了 。
沈濟不知所措。
他真是不明白,先前湘姐兒不也抓螞蚱餵雞麼?在他心裡這蛤魚與蚯蚓螞蚱也沒什麼不同,真不懂湘姐兒這回怎麼這麼能哭。
之後還是阿姊走出來,俯下身小聲對他耳語:“濟哥兒你不懂,她昨個和李狗兒蹲在水坑邊給這蛤魚餵了兩隻蚊子了,因此啊,這蛤魚與咱家的小雞崽子一樣,都被她養過了,在她心裡便大大不一樣了。”
沈濟實在聽得懵頭懵腦的,被她餵過了,難道便不是蛤魚了?不還是一隻丑兮兮的蛤魚麼?
最後,是沈渺用倆蛙型“鯛魚燒”才烘好的。
這兩日因連綿陰雨沒去橋市上擺攤兒,提前泡發的紅豆便多得用不完了,沈渺不得不變著法兒地消耗紅豆,於是這兩日沈家過上了頓頓吃紅豆的日子。
但在沈濟和湘姐兒心裡,哪怕頓頓吃紅豆,這一日三餐也十分值得期待。
因為阿姊能將紅豆做出花來。
今兒早起吃的便是一碗熬得濃濃的紅豆沙小圓子羹。三人人手捧一碗熱乎乎、糯嘰嘰的紅豆圓子坐在門邊看雨。阿姊還在裡頭加了一點兒從顧家買回來的甜酒釀。於是喝起來順滑沙感的紅豆配上一絲清甜的米酒香,吃起來口口暴沙不說,糯米圓子也軟糯彈牙、自帶米香,吃完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暖和的。
午食便是吃得那為了哄湘姐兒才做的“鯛魚燒”。
沈渺用勺子舀了一勺麵糊,用手在餅鐺上空試了試溫度,心想:“人家鯛魚燒正經應當做成魚型的,但是嘛……事急從權,今兒她便試試做個蛙型。”
她沒有模具,定製一個也費時費錢,於是便用雞蛋與麥粉攪合成了糊糊狀,用大勺子舀了一勺,慢慢在餅鐺上畫出了一個潦草的青蛙輪廓。
用麵糊畫青蛙時,鍋子要熱、手要又快又穩,不然一個手抖把一勺麵糊都澆下去了,那便只得重來了。沈渺起頭做廢了一個,乾脆煎熟自個吃了,之後便勉強找到了手感。
她畫好以後還微微等了會兒,待這麵糊的輪廓微微凝固、變得金黃,還冒出細微的泡,她便能將剩下的麵糊填滿中間的鏤空。
順手抽掉兩根柴火,當中的麵糊也開始起泡,沈渺在麵餅中間抹上厚厚一層紅豆沙,再舀一勺麵糊,將這紅豆沙封住,用鍋鏟翻面,再煎到兩面的麵糊都變得微微焦黃,便可以盛出來了。
以這種做法做出來,味兒其實和用模具做出來的差不離,趁熱吃一樣能拉絲。
只是不如模具壓出來好看。沈渺自我安慰,賣相雖一般,但還是很香的。
沈渺舉著和湘姐兒的臉一般大的蛙型鯛魚燒去哄她。沒成想,湘姐兒含著兩泡淚瞧了半晌,沒認出來是什麼。她哭得久了,還有些一抽一抽地停不住,卻還是很疑惑地問道:“阿姊,你做得這是只也被壓扁了的大耗子麼?”
沈渺噎住:“……是蛙。”
這答案令湘姐兒不得不接過來認真端詳,最後似乎被這“丑蛙燒”丑得發笑,總算破涕而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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