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伸手摸了摸狸花貓的毛。
它呼嚕呼嚕吃得噴香,還把屁股翹起來讓沈渺拍。
“呦,你還真會享受呢。”口嫌體正直,沈渺嘴上嫌棄,手已經自發地伺候起來,把這大狸貓拍得一邊吃一邊喉嚨里呼嚕嚕地響。
梅三娘招待完食客,聽見貓叫回頭一看,抱著胳膊嘿笑道:“沈娘子,你可算遭了!這狸奴是咱們附近有名的牛皮糖。只要你餵過一回,它便不走了。我告訴你,原先這橋下有個姓歸的小郎君,也不知是做什麼營生的,專在這橋洞下頭泛舟釣魚,有時一日也才釣那麼一兩條,這狸奴乖覺得很,日日蹲在他身邊等他上魚,歸小郎君這辛辛苦苦釣來的小魚,全進了貓嘴。這還不止,釣魚全憑運道,那歸小郎君也沒釣著魚的時候,一回頭對上這貓兩隻期盼的大眼,那還得了!只得灰溜溜的,專程去買兩條魚餵它。”
沈渺一邊從梅三娘那兒借了一瓢水洗手,一邊恍然大悟:怨不得這狸貓連毛都油光水亮,真厲害啊!
後來果然如梅三娘所言,沈渺餵了它一回,它便日日來攤子等候,沈渺不願給它吃油炸加了醬和鹽的肉,便也步了那歸小郎君的後塵,每日專程單獨給它水煮一小塊兒雞肉吃。有時候客人來得太多、太急,她太忙了,站得腰杆都酸了,一回頭,便能看見湘姐兒抱著這大狸花貓靠在橋墩上打盹兒。
陽光漸漸濃郁,一孩一貓睡得攤手攤腳,陽光照得他們倆渾身都閃閃發光,身上也滿是蓬鬆的味道。
她靜靜地看一會兒,身上的疲累似乎也散了。
這一日也是如此,沈渺賣光了手抓餅與排包,湘姐兒也蹲在地上,握住了狸花貓的一隻前爪依依惜別——沈渺本動了把貓兒抓回家裡養的心思,但這貓兒卻似乎不願意,它吃了飯、享受完湘姐兒小胖手的梳毛與拍屁屁,便悠哉地舔了舔爪子,一躍跳上橋墩,接著三兩步便下了橋,沿著金梁橋兩岸的巷子巡視去了。
敢情它把金梁橋這兩條街都劃成了它自個的地盤吶。
沈渺又一次明白過來,搖頭感慨:原來它不是咪-咪,是喪彪啊!
於是沈渺只好與這隻大狸貓達成了這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今日與貓貓作別完,她與湘姐兒一如往常,挑著扁擔走進巷子口,還沒進去,便聽見好幾個婦人聚堆兒在說話。
還聽見了她的名字。
沈渺挑了挑眉頭:是了,她平靜的日子裡,似乎還摻雜著一些發酵得愈發完整離奇的故事,而這些故事,都誕生於這些嬸娘的嘴裡。
第30章 蔥肉卷子
她們背對著巷子口, 每人手中都有活計,有的膝上放著個針線簸籮在做繡活兒;有的放了個小簸箕,正剝花生;有的拿了個老絲瓜囊, 腳邊還隔了個木盆, 正在擦洗家中的瓶瓶罐罐。
最愛說閒話的李嬸娘自然也在其中。
沈渺雖挑著重物,走路卻輕巧,無聲無息走近了,她們一面埋頭做活兒,一面說得唾沫橫飛竟都還沒察覺, 於是沈渺饒有興致地站在她們背後不遠處一個亂七八糟的雜物堆後頭,默默聽了好一會兒。
一個說:“怎麼這幾日那謝家不來了?”
一個答:“只怕是那鄭管事沒瞧上沈大姐兒唄!”
另一個感慨:“人家雖為奴為仆, 但可是謝家的奴僕!這每月的俸銀只怕都比咱們辛苦做買賣來得多,便是配沈大姐也是高攀了, 這瞧不上也是應有之理。沈大姐兒雖可憐,但畢竟嫁過人,不是個黃花大閨女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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