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姐兒這急性子,沈渺都來不及交代,她已經被燙了一下,但之後也不生氣,鼓起臉使勁地吹。
硯書見她被燙,便也不敢下嘴,伸出舌頭試探了一下,很快也跟湘姐兒似的,兩人都鼓著腮幫子用力吹。
像兩隻小青蛙。
略等片刻,倆孩子先喝了半杯奶茶解解饞,奶茶也好喝,甜滋滋的,湘姐兒和硯書喝得嘴唇一圈都是奶漬,兩人還用舌頭去舔下來。
終於等到蛋撻外頭的酥皮不怎麼燙手了,裡頭的溫度便也正好。
這樣便可以開吃了。
燙燙的、甜甜的,裡頭的蛋奶芯極嫩,又滑又甜,外頭一層層酥皮咬下去便不住地往下掉渣。湘姐兒急得不行,不斷從衣襟上捻起碎屑往嘴裡塞,但往往還沒進嘴,手裡的酥皮又碎得更細了,吃都吃不進嘴。
“掉了好些呢,都沒吃上。”湘姐兒心疼地用手接著。
“等我,我去拿盤子!”硯書機靈地跑進灶房裡,取了倆盤子來,兩人便用盤子墊著,那些酥皮碎渣便能平安地掉在了盤子上,等他們倆吃完手裡的,便能再吃掉碎渣了。
陳汌吃這蛋撻則更為謹慎,如臨大敵一般,先用嘴咬住蛋撻皮,卻不徹底咬下來,然後便像是要趁蛋撻不注意似的,飛快把蛋撻芯吸一口進去,這樣裹著酥皮、吃著蛋奶漿子,一滴不漏地全進了嘴裡。
然後下一口依舊是這樣。
濟哥兒便矜持多了,他在書院獨立生活過後,性子變得更加穩重安靜了,也有了這個年紀的大孩子才有的那種羞澀了,他是自個躲在房間裡吃的,似乎不想讓人看見他滿衣裳碎渣子的狼狽模樣。
用豬油做的中式酥皮就是要這樣現做趁熱現吃,不然涼了以後這豬油的味兒便會反出來了,就會有些膩口了。
沈渺吃完一個,開始喝奶茶,心裡便想:得了空還是得做點黃油出來。
這個天氣正好能凍成黃油磚,吃一點切一點。
到時候烤一盤熱乎乎、又酥又蓬鬆的菠蘿包,中間切開,但不要徹底切成兩半,在開口處夾一片凍得冰冰涼的咸黃油片在中間,趁著還沒完全化開一口咬下去,那才好吃呢。
這是廣式茶樓的吃法,沈渺上輩子去吃早茶必點黃油菠蘿包。
對於“蛋奶千層酥”,謝祁也沒吃過這樣的吃法,吃得特別新鮮。
用薄薄的小勺在杯子與那酥皮中間輕輕一划,便能小心翼翼地捏著高於杯緣的皮邊將蛋撻完整地脫下模來了。
托在手裡不敢用力,層層薄酥裹著的蛋奶漿嫩得會在皮子裡輕微搖動,表面上還有層烤成褐色的糖焦皮。
謝祁以往喝牛乳總容易腹瀉,所以也很少吃牛乳。
奶茶他便愧疚地婉拒了,但這蛋奶千層酥卻香得他顧不上那麼多了。
香氣瀰漫,叫人忍不住便張嘴吃了。
他懷著“腹瀉便腹瀉”的壯士斷腕之心幾口就吃完一顆。外皮酥脆得幾乎被牙齒一碰便碎了,之後便是嫩嫩像雞蛋羹的蛋奶漿融化在舌頭上。
太…太好吃了。
謝祁驚訝無比地看了看手裡的“蛋奶千層酥”再難以置信地抬臉看向沈渺,被這樣又甜又奶又香的東西襲擊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沈渺也在吃,她還在想著下回怎麼改進呢,便瞥見了謝祁那震動的眼眸,她抹了抹自己嘴邊的渣,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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