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看得目不暇接。看得多了,心裡也慢慢有了一些對自家茶樓如何經營的靈感。
這回來樊樓算是值了。
進了包間,按長幼有序、男女有別相互謙讓坐定後,便是舉杯慶賀,謝父吟詩,又請了兩個唱曲的進來,她與謝家人大多熟稔,說起話來倒不會拘束。
後來酒過三巡,謝父都醉得大舌頭了,伏到郗氏的膝上,摟著她死活不肯放手。
郗氏分外覺著丟臉,顧忌著身為父母的形象輕輕推了兩下,沒推動,最後忍無可忍,使勁把謝父推了一把。他一骨碌滾到波斯地毯上,嘴裡還念叨著:“純鈞啊,別踹我了,我今兒不想睡書房。”
郗氏眼皮子直跳,連忙站起來去更衣了。
沈渺連忙低下頭,假裝正專注地細細品嘗菜餚的樣子——不過樊樓的東西果然很“宋風”、很精緻,那種量小精緻的擺盤都令她幻視米其林的神韻了。
但很符合它的調性。
所以規模大一些的鋪子要辦的好,就得有清晰的定位、符合定位的裝修風格、獨特有競爭力的菜品、宣傳出圈的品牌效應。
這一切樊樓都做的很好。
這其實和後世經商法也是一個道理。
不過這樣看來,她做個早茶茶樓說不定真的可行,沈渺摸了摸下巴。茶樓的獨特性有了,定位也有了,裝修和宣傳嘛……裝修有後世那麼多有名的早茶茶樓可以借鑑,至於宣傳。
營銷這種事她也還算擅長。
謝祁坐在沈渺旁邊的小矮几,在她出神時,已默默替她剝了一碗河蝦,又仔細地將羊肉拆骨卸肉堆了一碗,放在了她的桌案上,還將席面上最後一道甜品蜜釀櫻桃也一併放了過去。
等沈渺回過神來,自己面前小桌案上堆滿了吃食,每個碗盤都冒了尖,滿滿當當的。
她扭過頭,就見謝祁溫聲說道:“快吃吧,再不吃可就涼啦。”
沈渺無奈,把一半食物分了回去,小聲嘟囔:“哪能吃得下這麼多,你當我是黑面郎啊。”
“阿渺……好像也是屬黑面郎的?”誰能想到,謝祁竟一臉認真地接了這話茬。
沈渺悄悄把手從桌案底下伸過去,帶著點嗔怪拍了他胳膊一下。
他紅了臉,明明挨了一下,卻眉眼彎彎,笑得比誰都更溫柔。
在樊樓吃過那頓大餐後,沈渺跟打了雞血似的,回去連著兩三天,白天都在緊鑼密鼓籌備自家茶樓的事兒,策劃案寫了厚厚一沓,裡頭勾勾畫畫,塗塗改改,推翻了又重寫,來來回回折騰好幾遍。
最後可算是定下來了。
就在她準備動工裝修茶樓那天,矮子牙保駕著一輛遮得嚴嚴實實的青蓬驢車,停在了沈記湯餅鋪門前。沈渺正好在鋪子裡算帳,一抬頭,就見矮子牙保從車轅上跳下來,笑著對她說:
“沈娘子,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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