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芩迷迷糊糊地應,翻了個身繼續睡。
謝齋舲又推了推她的肩:「起來了。」
塗芩的反應是直接一抬手,那姿勢絕對是要打人。
謝齋舲又有點想笑了。
她的起床氣真的不小。
「再不起來火炕要涼了。」他還是決定把她叫醒,「會感冒。」
「哦……」她嘴裡應著,伸手在空氣里扒拉了幾下,終於睜開眼。
表情有些懵,第一眼先看了看窗外:「……好黑。」
「四點。」謝齋舲已經起身,睡了一晚上加上之前的衣服是半濕的狀態,皺皺巴巴地貼在身上,看起來很狼狽。
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披著浴袍出去。
「起來了。」他先一步出了屋,試了下大廳的開關,大廳燈是好的,半掩著門光線照進屋裡,「回工作室洗個澡繼續睡。」
塗芩眯著眼蓬著頭抱著被子發了一分鐘呆,才哼唧著起了身,跌跌撞撞的去拿晾在那里已經幹掉的外套和披肩,收拾好出屋,看到謝齋舲坐在門檻上仰頭看著外頭的天。
塗芩就走過去一起仰頭。
「……好黑。」連最起碼的星星都沒有。
「還得下雨。」謝齋舲起身,出屋,「不知道進村的路有沒有塌方。」
「章姐明天就過來了。」塗芩跟在他身後,凌晨很冷,她看了一眼謝齋舲的短袖,把披肩遞給他,「你披一下吧,我看著你的樣子就覺得好冷。」
衣服皺的肚臍眼都出來了。
不過他腰線真的挺好看的,側面看弧度驚人。
謝齋舲:「……」
他拉了拉T恤,沒接披肩:「跑兩步就到了,我先送你回去。」
T恤已經皺巴的顧頭不顧尾,他扯了一下領子就直接拉到了肩膀。
塗芩又看到了他左邊鎖骨的線頭紋身。
他左邊手臂上的線頭是紋在內側的,不抬手臂就看不到,再加上細,視覺衝擊沒有鎖骨那條來得大,今天再次看到鎖骨上的這根打了一個結的線頭,塗芩就多看了一眼。
謝齋舲低頭看到她在看他鎖骨,就也看了一眼。
「你這個……」塗芩指著那個線頭,「是左邊手臂到鎖骨紋了一條線嗎?」
為什麼會選那麼奇特的花紋。
「結繩記事。」謝齋舲指了指鎖骨上的結,「我左邊有傷疤,就繞著傷疤紋了一段數字。」
用結繩記事的方式。
塗芩:「記錄受傷的日期?」
謝齋舲:「刻下被領養的日期。」
所以,是烙印,不是紀念。
塗芩就沒有再問,謝齋舲也沒有再說什麼。
下了一場暴雨的山間凌晨起了晨霧,世界安靜的仿佛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
於是,誰都沒有再開口。
只是聊勝於無的路燈下,兩人在微涼潮濕的晨光里,身影交疊,腳步和諧。
***
塗芩溜回工作室神不知鬼不覺地,上樓以後還在二樓窗戶對院子裡的謝齋舲揮揮手。
天還是很黑,她只看到謝齋舲也沖她揮了揮手,似乎還笑了一下。
應該是臆想的。
畢竟那個亮度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昨天一天心緒起伏了太多次,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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