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劉齋舲還是有些不自然,會偷偷地看謝齋舲。
謝齋舲沒什麼反應,正起身從藥盒裡面拿旅遊常備藥。
金奎見謝齋舲沒有不良反應,一時高興,又跑回到201,開始叮鈴匡當地找東西。
謝齋舲一個箭步上來,把還蹲著的塗芩端到旁邊,關上門,插上插銷,鬆了口氣。
「再不關門他能把201搬過來。」他伸手撓撓塗芩的下巴,問她,「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他了。
塗芩不說話,抓起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蹭蹭。
她有點難受,這人的前半生也太苦了一點。
「都過去了。」謝齋舲猜到塗芩突然失落的原因,心底罵了一句金奎這張破嘴,「現在沒事了,我前段時間天天去醫院復健也沒有再發燒了。」
塗芩繼續蹭他的手。
「對了。」謝齋舲突然想到一件事,「說起醫院,康立軒的取保候審沒批下來。」
「嗯?」塗芩對這個話題轉換有些茫然。
其實真沒過多久,可這個名字聽起來已經和她沒什麼關係了。
「說是去醫院拿精神鑑定的時候突然癲了。」謝齋舲笑了下,「也是巧,找的還是我住院的那個醫院,發癲的時候好多人看見了。我去康復的時候護士還在說,說他本來是說自己有幽閉恐懼症的,結果醫生診斷說是他只是情緒失控有些狂躁症狀而已,取保候審就黃了。」
「他會不會庭審的時候說自己有精神病,然後就不用判刑了?」塗芩突然擔心。
她倒是知道康立軒發癲的原因,但是如果因為這個不用判刑,那她氣他那一下就虧大了。
「不會。」謝齋舲很肯定,「重性精神病才有可能能免刑,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精神都很正常。」
「我當時那樣的都不算重性精神病,他算哪根蔥。」還挺驕傲。
塗芩:「……你是不是想過用自己的精神病做點什麼?」
她真的覺得他們兩個幸好是遇到了,不然她可能會在某年某天的法制節目裡看到打馬賽克的謝齋舲。
謝齋舲不答她,笑眯眯地繼續行李箱去了。
「那個不用帶。」塗芩把那套睡衣拿出來,「這個睡衣家裡穿,工作不穿
。」
謝齋舲笑著去拿了一套灰色的睡衣。
她工作和私下穿著分很開,只要一想到她那些粉嫩神奇的居家服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他就覺得很美好。
他最近經常會有這樣的感覺。
這樣亂七八糟地收拾著兩人即將遠行的行李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常,她碼字晨昏顛倒的壞習慣,她睡不醒的時候異常孩子氣的起床氣,她偷偷摸摸藏了打火機又被他搜出來丟掉臉上的表情,都很美好。
這一次,他終於不是個旁觀者。
他也在她這樣鮮活的生活里,她會因為他那些不美好的過去低落,也會為了他習慣性冒出來的極端想法翻白眼。
很美好。
所以他偶爾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會希望這個美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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