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一向是個既來之則安之的性子,前世剛大學畢業就出了意外投胎到這,十幾來,從前的記憶也漸漸模糊,但好在她爹娘都很疼愛她,生活水平雖然比不上前世,也沒吃過什麼苦。
進宮前她娘也沒覺得她能被指給個皇室宗親,只囑咐她少說少做,要是受了委屈出宮告訴她,她總有辦法幫她出口氣,就算是遇到惹不起的,大不了她親自半夜提個糞桶去潑他們府外牆角——她娘原話。
等怡蘭和幾個婢女收拾個差不多了,時辰也入了午,之前宮女里有一個機靈的人求孟初賜名,孟初知道這是不可少的一步,名字如代號,總得讓他們也安心,知道她是把他們當自己人的。
四個婢女跟著怡蘭取名,分別叫望蘭、賞蘭、香蘭、玉蘭。
太監則是一個叫豐米,一個叫豐谷。這兩人長的有六七分相似,不過一個臉長些,一個臉圓些。
孟初問了一句才知道,他們兩個竟然真是一對親兄弟,不知遇到了什麼變故,才讓兄弟兩個都當了太監。
香蘭從膳房取了午膳回來,她今日剛到,膳房的人也摸不清她口味如何,孟初一看桌上擺的,一道白切雞,一份紅油茄子悶肉,並兩個小炒蔬菜,一盅冬瓜玉米排骨湯。
湯不知是六皇子府的哪位掌膳師傅燉的,清淡又鮮美,裡面配的冬瓜火候剛剛好,沒有爛成一糊,也沒有夾生。
孟初吃的時候只夾一邊的菜,剩下的可以分給怡蘭她們吃,雖然這種讓別人吃自己剩菜的感覺十分彆扭,但下面這些宮女太監,就指望著主子剩下點菜賞下來,讓他們沾沾油水。
她算了算,自己一個月的份例最起碼頓頓吃好沒有問題,怡蘭跟著她一起算,還把每個季節份例中的的布料首飾算給她聽,孟初再大概估計一下,省個幾年,她也算是有些家底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銀子送出去,她爹俸祿少的可憐,全憑她娘在下面縣城的幾個嫁妝鋪子,平日裡還好,吃穿不愁,她的花銷在幾個小姐妹里都數得上號,等冬天碳貴菜貴,家裡就侷促了。
看孟初興頭正高,怡蘭也沒敢打擊她,只在心裡嘆氣,唉,份例是這麼定,拿到手就不一定什麼樣了,在後院不得寵,份例自然就會被膽大包天的奴才昧下一部分,就比如這午膳,定的是幾葷幾素,燉雞是葷,雞絲也是葷,白菜梗子是素,白菜心也是素,不過見人下菜碟。
下午時候有嬤嬤來給孟初量尺寸,量完後先送了幾身聽到消息後就做好的,尺寸差不多的衣服來,量著她尺寸做的估計得好幾天才能做完,孟初很理解,這可都是手工做的,放她前世那都得是幾位數的私人定製了。
睡前玉蘭端了水來給她泡腳,她立在一邊,看上去像是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
她看著就還小,雖然孟初現在和她歲數差不多,但怎麼也是多活一輩子的,看她站在旁邊不敢啃聲,像罰站似的也不忍心,「怎麼了?什麼為難事?」
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聲音是越說越小:「……主子,殿下下午的時候接旨到南邊辦差去了,咱們、咱們剛得的消息。」
這不好事嗎?孟初心再大也大不到剛進府就和個陌生男人怎麼樣啊!但她心裡知道這話不能說出口,面上還得擺出一副:啊怎麼辦她第一時間見不到六皇子好失望。
「希望殿下辦差順利,今晚咱們也早點歇,你們都退下吧。」乾巴巴的跟念書一樣說完,她實在擠不出眼淚啊。
玉蘭鬆口氣,給孟初床帳子散下後端著水出去,出了屋門剛要拐去院牆潑水,就被今晚守夜的怡蘭堵著了,她想從旁邊過,怡蘭左腳一邁擋著她的路。
「妹妹以後說話還是乾脆些吧,怎麼,還要主子猜你的心思?」
玉蘭臉都紅了,下意識將目光看向院子裡給花澆水的望蘭,對方連個眼神也沒給,專心致志得干自己的活。
「好姐姐,我知錯了,下次再不敢了。」
「且記著吧,這要是在宮裡,吃個板子也不冤。」
嚇得玉蘭手裡捧著的盆都要端不住了,怡蘭又打量她兩眼,便進屋給孟初守夜了。
幾個婢女住一個屋子裡,怡蘭今晚守夜,要在孟初床榻外的帷帳那裡候著,現在自然不在,玉蘭把聲音壓低了說:「真不虧是宮裡出來的,說話也太嚇人了,動不動就打板子……」她們都是皇子府從官伢里後採買來的,學規矩的時候犯錯,都是罰挨餓最多。
望蘭冷笑一聲,「也就是咱們這個主子心慈,不然何必要怡蘭說什麼嚇唬你,你早該吃板子了。」
玉蘭自己也知道她是看主子不像心狠的人,才三分做七分的姿態,希望主子聽到消息不要對她撒氣,但望蘭這麼一說,又想到被怡蘭堵著時對方連個眼神都不給,心裡就不痛快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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