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起來也由不得他了。
趙禮悶著頭一進去,趙祿正坐在小榻上和人對弈,屋內靜寂無聲,唯有棋子落下時的輕響。
屏風遮住趙祾的身形,只露出把玩著黑棋子的一隻手,「三弟,小四還是和以前一樣,處處依賴你。」
也就趙禮私下臆想趙祾會因為太子多麼狼狽,實則他自己也知道,恐怕天塌下來趙祾也面不改色。
趙祿一眼都沒往趙禮那看,「他孩子心性,這麼多年沒有長進。」
仗著趙祾瞧不見,趙禮都想翻個白眼過去。
「弟弟見過二哥,三哥。」
「來坐。」
趙禮瘋了才會坐過去,乾脆就隔著道屏風,端了碟馬蹄糕配著茶吃。
他本以為自己在場,趙祿他們什麼都不會談,沒想到趙祾似乎並不在意,直接跟趙祿道:「真假虛實,三步之間,三弟,這一局退吧。」
此時屋裡沒有一個人會以為說得是正在下的棋,趙祿皺眉頓了一會兒,「父皇縱然為了護太子,將小六冷在一旁,但這不正是父皇對太子的告誡?此時若不更進一步,日後哪裡還能有此大好時機。」
趙祾抓了把黑子,嘩啦一聲落在棋盤上,對面趙祿正執白子要落,見此又收了回去。
「我一直以為太子不過是故意拖著病,如今看來,他恐怕病的比我們知道的還嚴重。」
「二哥?」
趙祾眸中冷意與諷刺一閃而過,「他若不是壽命將近,哪裡能捨得把小六棄了?」
只要是還有一線機會能登九五之位,太子都會把趙祈攥著當他的忠臣,孤臣,以此穩固皇位。
「太子他是瘋了,臨死前找人墊背,不要與他纏鬥下去,他活不久了。」
趙禮連呼吸都屏住了,糕點噎在喉嚨里,臉憋得通紅都不敢咳一下。
他怎麼就聽到這麼個要命的事!他們說這些能不能避開他啊!
.
羊皮製的輿圖展開能將床榻鋪滿,晚上炭燃的多,孟初覺得悶熱,就穿著薄紗裡衣坐在被褥中,她手指慢慢劃到輿圖西南角。
「我院子在這,從輿圖看也挺大的,就不用再重新打通院子了吧?」
因為之前事多,孟初雖然側妃封了,份例也提了,但院子卻遲遲沒有動,一是因為年關了不好動土,二就是這院子不好擴,趙祈就把輿圖拿來給她看,讓她自己選。
「你這沒有添下人,自然覺得院子不小,日後總是要添人的。」
孟初還沒明白他意思,「怡蘭她們伺候得好,我都使不過來。」
趙祈見她是真沒懂,就將輿圖隨手卷了兩下扔到床帳外面,慢慢貼近了她的頸窩。
呼吸的熱氣落在孟初的耳邊,「傻棲棲,日後有了孩子,你這小院哪還夠用?」
修長的手指摸索到她腰間的系帶,繾綣間裡衣褪去,唯見一片雪白。
孟初伏在他懷裡,青絲覆滿光.裸的背,又被趙祈撥弄到一邊,他低下頭,在微顫的蝴蝶骨上,輕輕的一吻。
第47章 側妃不是你的妻子 只要她身上有孟側妃……
孟初原本並不覺得趙祈被禁足在府中有什麼不好, 只以為能避開一些是非,直到豐米悄悄跟她說了去領炭的事。
「奴才和王祿來有幾分相熟,他前兩日去內務府領炭, 還是塞了銀子才當時就能拿回來, 擱以前,內務府哪個奴才不要腦袋了,敢收咱們府里的銀子。」
這也就是眼瞧著皇上還留了殿下幾分顏面,若是今年獻歲時沒能入宮, 恐怕等到明年這個時候, 塞銀子都不一定能將份例當場拿夠數了。
雖說皇子們到了年紀便封爵位, 讓其出宮建府, 可皇子、郡王的份例里才多少東西?都是皇上抬手讓內務府將皇子們或一些受重用的宗親, 一併從內庫走的帳,說直接點, 就是皇上自己掏錢養的人, 但陛下可不會點明說是誰誰誰,都得內務府那些成了精的奴才自己估摸皇上的意思。
內務府那些奴才要是見人失了勢, 都不必做些什麼,只要按照嚴嚴實實規矩來,就夠噁心人的了。
這些孟初是想不明白也無法理解的,在她看來, 皇上斥責趙祈, 不過是當爹的說了做兒子的, 退一步說那就是家事, 她爹還是多年養氣養身,不也被孟止氣個仰倒,何況趙祈貴為皇子, 排行在前,還不是皇上記不住號的人,哪能那麼快就讓人冷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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