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煙火在寂靜的夜空中綻放開。
她的父皇走到她身邊將一個小木盒遞到她手中。
蕭景恆眼眶微濕,笑著說, 「傾寧啊,打開看看父皇為你準備的及笄禮。」
陳阿招原想著可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玉石珍珠, 可當她打開木盒時, 一股清甜的桃花香撲面而來。
她怔怔地看著盒中那雕刻精緻, 刻畫自己模樣惟妙惟肖的糖果。
「這是……」陳阿招愣愣地盯著木盒。
皇帝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知道我們傾寧愛吃糖,父皇便命人精心雕刻這糖果, 傾寧看這糖果好看嗎?」
陳阿招盯著糖果突然失神,指尖扣在糖果的盒子上,她腦中浮現過萬千的記憶,曾經碎掉的糖好像被撿了起來。
這段時間,父皇對她的好細緻萬分,曾經不敢想像的生活如今她似乎全得到了。
可……這一切又來得太過突然, 讓她不敢相信。
熟悉的魅人聲音從身後響起,來人淡黃色的衣料在夜空中熠熠閃亮。
「歲歲,這是阿兄送你的禮物。」
一個精緻的白玉荼蘼花簪子輕輕插上陳阿招的髮髻上。
陳阿招扭過頭,客氣地朝蕭暮雨道謝,「多謝太子哥哥。」
她抬起頭來,發現蕭暮雨仍在看著她,瞳孔中閃爍過狡黠的光,眼底暗藏狐狸般的笑。
不知為何,蕭暮雨給她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陳阿招移開始寫,果然,下一秒便聽到蕭暮雨幽幽開口,「歲歲如今既過了及笄禮,也該覓得良婿了吧。」
「太子哥哥好像還沒有娶太子妃吧,既然太子哥哥都不急,歲歲也自然不急了。」陳阿招對上蕭暮雨的眸光,笑著說。
一旁的蕭暮雨沒發現二人間的暗潮湧動,卻也覺得陳阿招說的有理,「是啊,你也該擇個太子妃了。」
聞言,蕭暮雨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語氣有些不悅道,「我也不急。」
說完,蕭暮雨便欲轉身離開,而此時,一道冷風忽然從上空吹來,陳阿招餘光瞥見一道銀光閃現。
或許是死過一次,她對危機的反甚快,當那把銀亮的刀劍朝她襲來時,陳阿招迅速趴下,那刺殺她的劍落了空。
皇城上頓時宮女太監亂作一團,不少護衛從樓頂一躍而下,分為了兩批,一批護在了皇帝身側,一批護在了太子蕭暮雨的身側。
而陳阿招身邊僅有幾個宮女太監,躲閃之中,那殺手發現她孤立無援,便提劍朝她殺來。
陳阿招想跑,可由於裙擺太長,她只能踉踉蹌蹌在地上狼狽地躲竄。
可那把刀劍速度太快,陳阿招如何也躲不過去,眼睜睜看著晃眼底刀子朝自己的胸口刺來。
她驚恐到了極點,在四肢僵硬脫力之際,一個淡黃的身影迅速閃到她面前一劍劃破了那歹徒的脖子。
突襲的歹徒很快被殺盡,陳阿招被宮女攙扶著站起身。
可她還未能從剛才的惶恐中回過神,她面色蒼白渾身發著虛汗,明明沒有絲毫損傷的身子卻莫名感到痛楚。
皇帝急切地宣太醫,陳阿招僵硬地倒在了地上,昏迷前,她的手指死死扯住一塊衣料。
她似乎看到面上粘血的蕭暮雨笑容更深,他微微張唇,吐息溫涼,「歲歲,拽著哥哥做什麼?」
*
陳阿招一夜高燒後,昏睡了三日,才從病魘中脫困。
半夢半醒間,她唇齒間似乎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苦味。
這苦味令陳阿招皺緊了眉頭,她忍不住噴了出來。
耳畔響起一道輕斥聲,陳阿招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便對上蕭暮雨滿是水滯的臉。
蕭暮雨皺緊眉頭,一臉埋怨地看著她,十分氣惱地將手裡的藥盞放在桌案上。
「我的好妹妹終於醒了,這下可以鬆開兄長了嗎?」蕭暮雨眼睫微眯問。
陳阿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右手中似乎緊拽著一塊衣料,反應過來時她連忙鬆開手。
蕭暮雨寬大的袖袍口已經被拽出了褶皺,陳阿招發現他穿著的還是那晚的衣裳,且領口處還有髒污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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