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了捂鼻子,也蹙起眉,「皇兄都不換衣服的嗎?」
聞言,蕭暮雨眼睫挑了挑,瞳中生出怒意,陰陽怪氣道,「若不是妹妹昏睡這三日緊拽孤的衣服,孤也不至於不能回去啊。」
聽到他這樣說,陳阿招面色微窘,她仔細觀察了一下蕭暮雨,果然發現他白皙的眼瞼下已經有些許烏青,灰墨色的瞳孔中也藏了血絲。
她不敢相信蕭暮雨竟真的陪了自己三日。
「我昏睡時當真拽皇兄的袖子拽的很緊?」陳阿招問。
「你說呢,豈止是緊啊,簡直恨不得將孤的袖子扯爛。」
「皇兄其實大可以把袖子割掉……」陳阿招嘟囔了一句。
誰知蕭暮雨忽然起身朝她靠近,柔順的髮絲垂落在陳阿招面前。
蕭暮雨眼含笑意看著她,喃喃道,「孤這件衣裳可是繡了三年才完成的,孤可捨不得,不過……」
他話音一轉,湊到陳阿招耳畔輕輕笑道,「看來阿妹膽子著實小,皇兄不陪著也不放心啊。」
陳阿招怔住,蕭暮雨整了整衣領後轉身離開皇宮。
陳阿招呆愣愣地坐在床榻上。
她內心疑惑,蕭暮雨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
時年三月,春花爛漫,花香肆意。
蕭暮雨近日繁忙,陳阿招便做了一些摻和了春花的糕點準備去看望看望自己這位忙碌的皇兄。
說來玄乎,自從那日及笄禮上蕭暮雨救下她,又照顧她三日後,她與蕭暮雨之間的關係愈發溫和起來。
蕭暮雨時常去公主府看望她,偶爾給她送一些小寵物,路過異域之地,看上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好玩意,也會第一時間想到她。
前幾日她在公主府上和丫鬟下人比拳喝酒,醉酒後竟然跑到了蕭暮雨的地方。
那日下著大雨,她在雨水中狂奔還非要拉上蕭暮雨,跑累了,她便趴在蕭暮雨的背上,逼著蕭暮雨在雨中背著自己旋轉。
酒醒後,陳阿招原以為蕭暮雨是要責怪她的,可他竟然意外地沒有說什麼,反倒擔心她醉酒淋雨生病,前去看望了她。
她的丫鬟玲兒也非常稀奇地跟她說,「公主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從前並非性情溫和之人,稍有人惹她不順,便會被處以刑法,更沒有人敢……敢讓太子殿下背他的。」
聽到玲兒這樣說,陳阿招倒是留了一個心眼,但她也認真思考過,倘若蕭暮雨是真心將她當妹妹對待的,她也一定會真心把她視為兄長。
陳阿招提著糕點來到東宮,看見多日不見的蕭暮雨正在桌案前愁眉不展。
她悄悄走到蕭暮雨身側,拿起一塊桃花糕塞在蕭暮雨嘴邊。
突如其來的東西碰到了嘴唇,蕭暮雨眼底浮現陰鬱之色,藏在袖中的掌心浮現殺氣,他抬手正欲打飛打擾自己之人,耳畔一陣清甜的聲音卻很快撫平了他內心的煩躁。
「皇兄近日消瘦了不少。」陳阿招笑著說。
蕭暮雨眼底埋藏的殺意褪去,他含住了糕點,眼神氤氳笑意,「歲歲來了,是來特意看皇兄的?」
「嗯,看來皇兄近日為諸多事犯愁呢。」陳阿招看了眼蕭暮雨案前的圖紙。
圖紙密密麻麻,上面勾畫了大大小小的國家,她看不懂。
蕭暮雨淺淺一笑,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陳阿招,「自然是憂愁,蜀國與兩大敵國交惡,腹背受敵,若是他們聯手攻之,蜀國恐怕危險,為今之計,只有與其中一國交好方能解困。」
「不知這腹背分別是哪兩國?」聽到蕭暮雨說的這般嚴峻,陳阿招也擔憂起來,她可不想當亡國公主。
蕭暮雨紅潤的唇瓣一張一合,輕聲慢語道,「分別是麗國和錦國,錦國曾與蜀國有諸多貿易往來,是交好的不二之選。」
聽到錦國二字,陳阿招控制不住呼吸急促了起來,蕭暮雨注意到她的緊張,眼眸中划過一絲幽光,笑問,「怎麼了?」
「沒事,這些政事我也不大懂,皇兄還是不要說與我聽了,至於如何做,我相信皇兄能做好」陳阿招道。
蕭暮雨看著她,笑道,「我自然能做好,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罷了。」
蕭暮雨放下手中的書卷,忽然拉住了陳阿招的手,「你自回宮起還沒在蜀國內好好逛逛吧,今日皇兄便放下手中的事物帶你出去玩玩。」
陳阿招本想拒絕,可蕭暮雨不容許她反駁,很快便拉著她坐上準備好的車馬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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