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檀姑娘嗓子,兒時受暗傷,但好在沒落下病根。」
「失語的病症,恐是心病所致的鬱症。」
「只要按著妾身寫下的方子,對症下藥,姑娘的失語症一定能夠治癒。」
「這是已經擬好的方子,請殿下過目。」
姜令檀僵坐著,面上瞧著沉靜,可細長手指倏地攥緊袖緣,漂亮的唇也不如之前紅潤,她並不想發聲說話。
謝珩唇角微勾,不動聲色收回落在窗旁那抹倩影身上的視線,冷白指尖接過蕪菁娘子遞上前的紙張,垂眸掃了一眼後,眉心似不經意擰了一下。
許久,他微微頷首,音色淡淡:「孤知道了。」
「會派人準備。」
姜令檀並不知道蕪菁娘子藥方里寫了什麼,晚膳時吉喜也沒有特地給她端了治療嗓子的湯藥。
直到三日後的清晨。
吉喜從外頭抱了個漂亮的錦盒進來,她路上跑得急,被太陽嗮得小臉紅撲撲的。
「姑娘。」
「治嗓子的東西太子殿下已經派人制好送來。」
「殿下說,姑娘得記得,必須每日至少用一回才有效果。」
姜令檀接過吉喜雙手遞上的錦盒,打開一看。
錦盒裡放了三枚雕刻精緻,尋不出半點瑕疵的白玉蟬。
玉蟬比她拇指粗些,約莫一寸長,尾部有孔洞,內部透光瞧著像是中空的,入手光滑圓潤,離得近了孔洞裡還散著一股藥香,聞著就覺得十分苦澀。
這玉蟬,姜令檀並不知是怎麼用的,直到錦盒裡
掉出一張手寫的方子,上頭的字是少有的好看。
「這……???」
認真看完後,姜令檀瞪大了那雙好似會說話的清澈兔眸,指尖朝吉喜比劃:「為……為什麼要含在嘴裡?」
吉喜作為蕪菁娘子的學生,也算半個郎中,她認真點頭解釋:「姑娘失語的病症。」
「蕪菁姑姑說,嗓子的暗疾並沒有落下病根,姑娘不能言語最大的問題,應是心病所致的鬱症。」
「心郁所致,平日湯藥施針只能算是次要,主要還是用這玉蟬含進口中,用它需要重新練習發音。」
姜令檀有些排斥地把錦盒往外推了推,指尖敷衍比劃:「嗯。」
「我知道了。」
「會用的。」
「那就暫時收起來吧。」
她並不想開口說話,是從心理到生理上的牴觸。
玉蟬往錦盒裡一丟,直接放到了屏風後頭博古架的最上層,一點都沒有要用的意思。
在這期間,吉喜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勸她,每次開口,姜令檀都會乖乖點頭應下,然後態度上繼續不為所動的敷衍。
持續到九月初某日清晨。
侍衛伯仁過來,站在屋外一板一眼道:「令檀姑娘。」
「太子殿下的書樓,已經好些日未曾整理。」
「不知姑娘何時有空?」
書樓?
姜令檀這才記起,那日她接了太子給她的白玉令牌,她可以自由出入書樓看書,但是要幫著整理書冊。
只是書樓屬于禁地,她只當那時太子是隨口一提,並未放在心上。
現在太子的侍衛都來催了,她自然不能再耽擱下去。
姜令檀輕輕點頭,手指比劃:「我這就去。」
書樓內,支摘窗向外推開。
從窗前眺望,可以看見後山大片青竹連綿。
謝珩坐在金絲楠木的書桌後方,桌上的茶水早就沒了熱氣,掌心叩在桌面上,手邊放著一個精緻好看的錦盒。
今日風大,樹影颯颯。
不多時,樓下傳來小心翼翼踩在木質樓梯上的聲音,那腳步聲細聽下,好似每一步都透著猶豫。
「上來。」
他薄唇微往下一壓,聲音清冷,側臉線條落在光里卻是凌厲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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