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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吃飽撐著犯賤?

她走神時漂亮的眉心蹙著,清澈無垢的大眼睛裡罵起賀蘭歧,恐怕已經不止五百字。

就在姜令檀還想再繼續的時候,上方一個冷冷的聲音帶著命令的語氣:「孤不是說過。」

「不許悄悄罵人。」

姜令檀再次被抓包,她被他有些視線嚴厲地盯著,不知所措。

千金宴一直持續到三更天結束,姜令檀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她醒來,就發現已經回到那輛有些簡陋的馬車上,依舊不見程京墨和伯仁。

她還有些迷糊,就一隻修長的手捏著下頜一轉,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

「孤允他的。」

「血光之災。」太子聲音隱含笑意。

姜令檀看到拍下丹砂玄鐵的賀蘭歧,才騎馬出了退思園,就被一群山匪打扮的人帶刀追上。

嗯。

是一副要砍死他的模樣。

果然是千金一卦,玉口斷言。

第34章一碗銀絲面

空氣透著雨後泥土與草木的清香, 在風裡晃蕩,秋夜成了蜿蜒流淌沒有盡頭的暗河。

馬車內是凝固般的死寂,姜令檀臉上表情有瞬間的空白。

她之前想的還是太善良了, 只當西靖太子賀蘭歧的血光之災,最多是被掉下的花瓶砸成腦袋開瓢。

「他會死掉麼?」她揉了揉僵冷的指尖比劃問。

謝珩愣了一下,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笑得有些耐人尋味:「不會。」

「孤可不能砸了千金一卦的招牌。」

姜令檀點頭, 眼底依舊不掩好奇, 她還想問什麼,但謹記自己身份不能過分僭越, 只是蜷著雙膝往馬車角落挪了挪。

白膩纖細的掌心摳著車窗, 抬眸看向馬車外邊沉黑的夜色。

西靖太子賀蘭歧早就跑得沒影了, 後面跟著烏壓壓一大群山匪打扮準備砍死他的人,也跟著一起消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色里。

姜令檀在千金宴上小睡過一會兒,現在反倒精神十足。

她有些走神想著,太子殿下的侍衛伯仁和程京墨怎麼還不出現, 她和殿下又該如何回去時,馬車竟然動了。

不敢置信側眸看過去,就看到如墨般清雋的太子,不知什麼時候坐在車轅位置上,玉白掌心握著韁繩。

馬車快速行駛在夜色里,只有車檐上一盞小巧的琉璃風燈,晃著昏黃的光暈。

夜風吹來,車簾飄動。

姜令檀坐直身體抬眸往前看去, 太子殿下清瘦孤拔的背影,似同清冽的山風融在一起,素白的棉麻直裰掩不去他沉金冷玉的矜貴氣質。

之前在退思園千金宴, 他對她做的那些大膽又放肆的事,就像是她做了場荒誕離奇的夢。

「夢裡」太子跌入凡塵,成了顛倒眾生引誘她的男狐狸精,而她是他懷裡不敢輕舉妄動,且嬌弱不能自理的小寵。

姜令檀抬手,冰冷的指尖按在雪白細嫩的脖頸上,那裡被他觸碰過的皮膚現在還是紅的,雖然已經沒了之前那種燙人的灼意,但那薄而冷厲的唇貼上她時。

不能再想了!

姜令檀狠狠晃了晃腦袋,眼底的水色像是要溢出來,恨不得趕緊把剛剛那些臊紅的記憶甩出去才好。

可能是她搖頭的動靜太大,引得專心駕車的太子殿下回頭:「怎麼了?」

姜令檀莫名覺得緊張,蜷緊的指尖鬆開,只能胡亂比劃尋了個問題:「伯仁和京墨他們怎麼不見了?」

她這話引得謝珩低低笑了聲,唇角抿著漂亮的弧度。

他們這一趟出玉京,什麼事都做得隱秘,可從頭到尾都沒有刻意瞞著她。

「沒認出來麼?」謝珩問。

認出什麼來?

姜令檀不解皺了皺眉。

直到太子殿下伸出一隻手,指了指黑沉沉能把人吞進去的夜色:「方才砍人的土匪頭子。」???

所以?

姜令檀這才後知

後覺反應過來,帶著一群山匪,揮刀要砍死賀蘭歧的土匪頭子,竟然是伯仁和程京墨喬裝打扮的。

難怪自從進了退思園,這兩人就悄無聲息沒了蹤影,原來是去喬裝打扮,換個身份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姜令檀一顆心跳得厲害,喉嚨有些干,指尖比劃沒有停止:「殿下不拍『丹砂玄鐵』,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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