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卿哭了,如何也哄不好。
睡下的乳夫被叫起來哄孩子,石卿很快安靜了下來。
她不知道徐韞有沒有看到過因此心生焦慮,這顯然不能長久如此下去。
產後抑鬱的事情不在少數,她也儘量減少去看石卿的次數,多陪伴徐韞。
這一月他似乎很焦慮自己的模樣,焦慮之前的衣裳小了穿了不合身,又焦慮腰部不如之前纖細,並沒有很關注石卿。
只是白日裡讓人把石卿抱到屋內,偶爾喂喂奶,抱抱孩子。
一日下來,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若是只焦慮身材,這很正常。
她撫摸著他的脖頸,順著脊背向下揉著他的腰。
懷中的人輕輕哼著,疲累地動都不動一下。
若是無侍從從旁協助,照顧一個孩子恐怕能讓他當場哭出來。
他迷糊地睜開眼睛,聲音很軟,「妻主不睡嗎?是石卿又哭了嗎?」
他的呼氣很輕,還沒等到妻主的回應,很快又睡了下去。
厚重的帷幔遮住了床榻上的兩人,外面還留有一盞燭燈。
因為他開始畏懼黑色。
第76章
噩夢 噩夢總是沒有預兆的。 ……
噩夢總是沒有預兆的。
濃重的睡意將他拉進了噩夢中, 遲遲無法醒來。
眼前是一片白色,地上都是雪。
紅色的宮牆破敗不堪,四周靜悄悄的, 空無一人。
仿佛只有他一個人了一樣。
他側身看向四周, 想要叫人, 可發不出一點聲音。
是的, 他在顫抖,眼珠子都不受控制地到處看, 幾乎害怕的要蹦出來。
這是哪裡?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他抖了一下,連連後退, 險些摔到地上,面上不自覺出現懼怕的神色。
還沒有來得及去猜想自己的腳怎麼了, 他忍著懼怕看過去,臉上慘白。
他只看到了龍袍, 以及腳下漫開的血跡。
哪裡來的血?
他後退一步,摔倒在地上,衣擺已經濕了, 被鮮血打濕。
是自己身上流下來的。
他恍惚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低眸看著手心的血, 內心的害怕讓他的眼淚瞬間凝聚了眼眶,無聲地流下, 惶恐得得讓人發瘋。
妻主呢?
妻主?
他哪裡來的妻主。
徐韞猛的抬頭看向那個女人旁邊站的男人,又看向四周。
都有人。
哪哪都是人。
都是這個賤人, 這個賤人害得自己一輩子都毀了。
為什麼只要是個女人都要喜歡他,為什麼他總是如此幸運。
「賜死吧。」
聲音輕飄飄的,卻讓徐韞沉重得喘不了一口氣。
他無法抬頭, 脖頸上的頭似乎千金重,只能看見地面的血跡越發蔓延開。
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面容扭曲,幾乎要瘋了去。
好疼。
遲來的疼痛從脖頸蔓延開,鮮血幾乎占據了他的瞳孔。
……
懷中的人在哭泣。
她睜開眼睛垂眸看著還在沉睡的他,眼淚卻流得不停。
駱荀一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雙手慢慢環住他的腰。
在哭什麼?
做噩夢了嗎?
「醒醒。」
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懷中的人睫毛顫抖著,很快睜開眼睛,意識恍惚。
「妻主。」他聲音有些啞,帶著哭泣的無助和惶恐。
徐韞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腰腹,醒來的瞬間害怕頓時攀爬上他的大腦,後背發冷。
他下意識埋在她懷裡,身體卻不斷顫抖著,輕聲抽泣,眼淚嗒嗒地就落下來。
「做噩夢了嗎?」
哭得這麼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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