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的活動範圍有限,外出也都斂去容顏,並未引起什麼注意。
至於軍中,他能做領隊之一,自然光靠陸珩提攜也不夠,威望建立在實力之上。後來秦約接手翼京衛,也分別對他們進行過訓練與考核。她治軍嚴謹,至少翼京處,是再沒流言蜚語傳出來的。
「……無妨。」
半晌宋序給出了回答。
嘉畫鑽進帷幔後,輕輕拍了拍烏刀屁股,小聲道:「下去,騰地方了。」
「嗚——汪!昂昂昂昂……」
烏刀一路顛著顫音就朝宋序跑去了。
嘉畫挑眉:「宋序,你看你把烏刀教壞了,它果真學小狗叫了。」
宋序伸手摸了摸過來求蹭蹭的烏刀,低聲道:「跟它的主人一樣……學壞倒挺快。」
他轉頭看向床的方向,嘉畫卻已落回帷幔,阻隔了所有視線窺探,只有一道側躺的影子隱約映在簾後。
房內再度陷入安靜。
忽然,嘉畫撥簾下床:「我睡不著,索性把秦將軍的信看了……」
她才過來,就被宋序橫抱而起放回床上:「赤足踩在地上,又想生病一次?」
嘉畫便順勢抱著他手臂:「宋序,你身上好熱。」
「……在爐子旁烤了許久……」低沉的氣息落在耳畔,「自然是熱了……」
嘉畫落入他懷裡,勾著他脖子親了他唇角,笑眼彎彎。
「外頭太冷了,兩個人靠在一起取暖就不怕著涼。」
宋序垂眸望著她,眼中是吹散的雨雪,混亂,無序,寒冷,卻在觸及嘉畫目光的瞬間冰雪消融化為春水,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你總是……這樣……」宋序嗓音低啞,手指不經意間拂過她眉尾,「說丟就丟開我,又……不讓我死心……」
「折磨我,是不是……你的樂子?」
像一場夢,從他夢裡延伸出來的夢。
可無論夢裡夢外,她喚的從來都是「秦淮書」。
唯一的那次清醒,她卻稱作「將錯就錯」。
嘉畫坐起來,捧著他的臉湊近:「你覺得是折磨……為何還不願逃開?」
兩人幾乎貼在一處,床幔將燭光過濾地昏暗朦朧,只能隱約瞧見彼此。
她在不確定那個答案前,也給過他機會,是他不願意。
現在她確定了,那就永遠都不會放他走了。
「我也想知道。」宋序的聲音聽起來仿佛不真切,他輕輕抵上嘉畫的額,「明知是毒藥……卻還甘之如飴,我大概瘋了……」
每次一見到她,所謂尊嚴,所謂骨氣,統統都為她退讓了,理智總在清醒邊緣掙扎,岌岌可危。
他握住嘉畫的手,從指尖輕吻到掌心,溫熱唇瓣與肌膚摩擦,帶出微微瘙癢感。
他的手碰到那串手串,珠子間響起脆脆的碰撞聲。
他摩挲著那顆淡紫色的珠子,長長的睫毛蓋住所有情慾。
「月照雪……」
他又想起在溫池殿的第一晚。
「最好……與我保持些距離……」他低喘著,貼在嘉畫耳邊,「我也許……真的會失控。」
「有什麼關係……」嘉畫閉眼在他頸側一吻,「本該如此。」
早在三年前,就本該如此。
是上天偷走了他們的三年,到現在才還給她。
她眼尾泛紅,捧起宋序的臉吻著,一滴淚從眼角輕輕划過——
天下之大喜,莫過於失而復得。
但其間至痛,又難以言盡。
情至深處,一切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只能是兩個靈魂的相擁,讓彼此心跳貼在一起,同步跳躍著。
在記憶復甦前,愛意先一步抵達。
「秦淮書……」嘉畫邊親他邊有些哽咽,「我好想你。」
宋序捧著她的臉,指腹拂過她濕潤的眼尾。
「趙嘉畫,你現在清醒的,那就看清楚我是誰。」
嘉畫望著他淵黑的眸,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了進去。
「宋序。」她眼底透著笑,「我當然知道。」
才哭得眼紅紅的,卻又笑起來,眉眼霎時生春,當真艷若桃花,明媚無限。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她的嘴裡說來,卻那樣勾魂攝魄,狠狠撥彈著宋序的心弦。
「既然不是他……還要將錯就錯麼?」
嘉畫彎了彎眼:「宋序,你好記仇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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