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淮躲了下,「我剛騙你的,沒進去。」
周聿白手停住,半秒後另一隻手卡住歲淮的脖子,不讓她亂動,像是她的意見在他這兒不重要,他非得親眼確定水沒進去才放心,定聲說:「我看看,你別動。」
確定沒事兒,周聿白鬆開手:「我給你拿吹風機。」
「好。」
歲淮吹頭髮的時候不走心,有一搭沒一搭,時不時拿手機發兩下消息。周聿白從樓上忙完下來,她還在那兒半干不干地吹,無奈地接過她手裡的吹風機,「我來。」
少年的指尖就這麼從歲淮的手心穿過。
一陣酥麻。
歲淮的頭髮及胸,發量多,周聿白每撩起一縷頭髮吹,指腹都會無意識地擦過她的後頸。
不知怎的,歲淮忽然想起周聿白徒手捏火的一幕。
那是去年她過生日,有幾根蠟燭沒用完,周聿白拿著打火機在那點蠟燭玩,火焰從燭心燃起,閃著光,也照亮了周聿白的下頜,清冷,淡漠,但朝她笑時又格外溫柔,問她蛋糕好不好吃,又用右手去捉弄那一撮火焰,他偏不吹滅,而是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捏了一下,火就滅了。
歲淮嚇一跳:「不燙嗎?」
「燙啊,」周聿白逗她,拖著音,「燙死了。」
後來歲淮才知道只要速度夠快,其實沒有多燙,不過還是很容易燙傷,也就周聿白,喜歡不走尋常路。
此時此刻,歲淮覺得自己變成那撮火焰,周聿白還是用他兩根手指輕飄飄地撩,像一根羽毛似的,又癢又麻。他自己八風不動,別人的魂跟心都被他勾走了。
歲淮閉眼,嘆氣:「我沒救了。」
正好頭髮吹乾了,周聿白關了吹風機,「沒救什麼?」
「boy,你是不會懂得。」
「……」
歲淮就這麼看著周聿白忙進忙出,等人好不容易閒下來往沙發上一坐,她想一出是一出,說:「周聿白,你今天刮鬍子了嗎?」
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有一點胡茬,周聿白也不例外,但他的不明顯,偶爾刮一下。聞聲,他抬手摸了摸下巴,「有嗎?」
歲淮睜眼說瞎話:「有。」
「真有?」
「有有有,」歲淮推著他上樓,「作為你剛剛給我吹頭髮的報答,我給你刮鬍子吧。」
周聿白腳步猛地停下,身子一側,送歲淮的魔爪下面解脫下來,「不帶這樣報恩的。我這臉毀了容,可惜。」
「周、聿、白。」
「沒得商量,」周聿白伸出食指,散漫地搖兩下,「歲啊,刮鬍子這事兒很私密的,只能女朋友
做。」
歲淮愣了愣,眼神躲了躲,「切,那頭髮還只能男朋友碰呢。」
「不太好吧,小學到現在碰你頭髮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余偉也碰過,忙得過來嗎你。」周聿白憋著笑。
「要你管。」歲淮打了他一下,不服氣地跑上樓。要進臥室前停下腳步,囑咐一句,「明天出發定個鬧鐘,你別睡死了。」
周聿白慢悠悠說,「放心,你明天下樓我一定穿戴整齊地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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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懷市距滬市不遠。
高鐵一個小時,下車後,周家的司機在外等,小分隊出發去了周家旗下的民宿。
一棟三層的小洋房,米白的歐式建築,像夢幻城堡。一樓是大廳,前院是類似酒莊的花園,後院是露天游泳池和開party的地方,二樓三樓是臥室。
到了民宿正好是上午十一點,為了有充沛的精力玩,小分隊集體補了個午覺,到下午一點時出發去附近的星空影院。雪景地在影院不遠的地方,玩雪之前,幾人先去看一場電影。
票時余偉臨時訂的,說是最新上映的好電影,不看虧了。他從兜里摸出幾張票,「咱們也去吧,一個小時就開影了。」
「什麼電影?」歲淮問。
「懸疑片,國外好評如潮,今天國內首映。」余偉掂了掂手機,「這片兒尺度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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