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大人前來,有失遠迎?」她故作鎮定道。
王宗瑞歪頭,眼底笑意不明:「傳聖上口諭,請大司馬即刻入宮。」
得知他不是來鬧事,阮舒窈暗鬆一口氣,柔聲問:「不知所為何事?」
王宗瑞眼鋒未動,面上笑意漸濃:「聖上口諭,豈能隨意打聽?」
驀的後脊發涼,她穩住心神,故作乖巧福身:「請大人恕罪。」
王宗瑞抬腿行近,兩人相距不過咫尺,尖銳目光鎖定獵物般落在她身上:「沈二小姐既然開了口,告訴你也無妨,聖上決意,攻打緬因,由你兄長掛帥,輔佐皇子殿下親征。」
她倒吸一口涼氣,詫異地看向男人。
此前從未聽說,北國與緬因要起戰事。
王宗瑞細細端詳她微妙神情,癟嘴笑道:「二小姐無需擔憂,皇子殿下驍勇,又得沈大司馬相助,必定能夠旗開得勝,一舉攻下緬因。」
阮舒窈遲疑一晃,察覺出他在試探。作為沈慕時的妹妹,更應該擔憂沈慕時才對,卻被他說成擔憂皇子殿下。心中湧起一股不詳預感,繼續裝傻道:「多謝王大人告知。」
王宗瑞挑了挑眉,唇角微揚:「只是嘴上謝謝嗎?」
阮舒窈眸色微沉,裝模作樣地咬了咬唇,好似不知所措,聲音嬌柔道:「王大人,想我如何謝?」
沉吟片刻,男人眼中掠過玩味:「沈二小姐聰穎,你說皇子殿下親征緬因,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緬因與北國相鄰,素有魔鬼城之稱,正因其劣性,早被北國禁止通市,對北國而言,緬因彈丸之地,便是剝了他們,也落不到什麼好皮毛,反是惹得一手髒腥。
緬因好惡,面上巴結天厥,每年向天厥上貢,祈結盟友之誼,背地裡煽風點火,傳播惡習,早是把天厥弄得烏煙瘴氣。近年又屢在邊境挑釁北國,對他們撩撩惹惹的做派,北國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北國對戰備物資要求極高,發兵攻打緬因,看上去是有些得不償失。
不止是王宗瑞,諸多大臣已抗議過伐緬之事,不是說此舉有失大國風度,就是扯出北國皇子九代單傳,萬萬不可以身涉險,恨不得給皇子塑個金身,讓他每日待在宮裡繁衍後代。
結果出乎眾人意料,景帝同意伐緬,封沈慕時掛帥相助。
被王宗瑞這麼一問,阮舒窈心裡也在想,皇子殿下為何親征緬因?
莫非是與他入緬因尋解藥有關,他在緬因受了欺負,想要殺回去報仇?
「哎呀。」王宗瑞驀的一乍:「殿下年輕氣盛,頭一次出征便為主帥,實戰經驗必然欠缺。這兩國交戰,可不是平日裡,小黃門陪他打把勢。沈二小姐回了府,定要再三囑咐大司馬,好生照護殿下。」
話里的火藥味重得熏人。
她對上王宗瑞涼薄目光,嫣然笑道:「王大人憂國憂民,當真是難得的好官,與上次令妹所言,竟是大不相同。」
「哦?」男人饒有興致。
她認認真真的點頭,把先前王思妍的那套說辭,稍加潤色道述了一遍,什麼兄長脾性狂躁,先前的嫂子嫁入府里不久,就斷了性命,說句不該當的話,不忍阮舒窈步其後塵。
「姝妍不敢擅自出府,幾番推脫不過,王小姐竟要強行虜人,掙扎之下被她無意刺傷,聽說她為此禁足,想來心裡正怨恨著我,不久兄長隨殿下出征,姝妍實在不敢想,還有誰能護我。」阮舒窈故作哭狀,一副楚楚可憐無依無靠的模樣,正中王宗瑞下懷。
見過太多女人在他面前示弱,哭求,都沒有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沈二小姐讓人痴迷,好似散發著某種危險又令人上癮的氣息,總能勾起他的興致。
「對了,一會兒宴上,別飲酒。」王宗瑞緩緩眨眼,轉身大步流星出了崔府。
阮舒窈心中一凜,不敢再有任何猶豫,忙不迭地往後院跑去,宴席已經開始,新郎正在賓客間來回敬酒。
人群中一道炙熱目光鎖定她,望著她略顯蒼白的面色,急忙上前:「你去哪兒了?」
阮舒窈抬眸看向陳夙,伴著清香酒氣縈繞周身,她慌神問:「你喝酒了?」
陳夙喉結動了動:「飲了兩盞。」發現她神色不對,旋即解釋:「我平常不怎么喝酒。」
「近來天天醉醺醺的,還說不常喝。」陳夙身後冒出一個小腦瓜,噥噥不快道:「二小姐可要幫我好好說說他,先前是北國第一紈絝,以後要變成北國第一酒鬼了,若不是今日參宴,他是連鬍鬚也不剃的,你說他……嗚嗚……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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