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宜咬著朱唇,強撐著起身,奈何雙膝一陣刺痛,身子委頓在地,勾勒出柔軟的,惹人憐惜的弧度。
並非有意為之,實在是方才太過緊張,腿又跪麻了。
「腿麻了,沒力氣。」她聲音又輕又細。
男人猿臂一舒,摟住她的腰,將她穩穩噹噹從地上帶起。
瞬息之間,撞上一堵結實的胸膛,徐妙宜還未來得及驚訝,衛栩撤去桎梏她腰間的大掌,改為握著她的後頸,像是拿捏一隻無力反抗的小貓兒。
衛栩嗓音低沉喑啞,落在耳畔字字清晰,「我答應了,不過這點銀錢我的確看不上,不如……」
「你拿別的東西來換。」
她不解,自己還有什麼東西可以交換的呢?
「拿你的命,來換他們二人的命,夫人覺得,這筆生意如何?」
原來如此,可他拿走她的性命,又有何用?可眼下容不得她遲疑
徐妙宜溫柔淺笑:「能得郎君青睞,是我的榮幸。」
許是這樣柔婉的態度讓男人滿意,他慢慢收攏五指,如初見那時掐著她的雪頸,卻沒真使力氣,「但我這人不喜麻煩,救了你,只會帶來更多麻煩。」
徐妙宜呼吸一滯,笑意凝在唇邊,難道他要改變主意了嗎?
衛栩眼底掠過狠戾,「不如先解決你的麻煩,我再考慮兌現承諾。」
萍水相逢,他當真會救自己的命嗎?徐妙宜不敢輕信,但好在她心中已經有了退路,嘴上仍是道謝:「多謝郎君。」
……
徐妙宜離開一刻鐘後,郭恆進到衛栩的房間,送來一碗湯藥。
藥汁熱騰騰,散發著濃郁苦味,衛栩蹙眉,似有不悅。
郭恆
道:「明日便是十五,主上再不服藥,恐怕壓制不住隱月毒發。」
提到隱月,衛栩眸色一沉,示意他放下藥碗。
「主上,那位夫人從您的房間離開後,找到老孫要了兩味藥。」郭恆稟報他,「一味蒙汗藥,一味見血封喉的毒藥。」
衛栩道:「你都已猜到她的身份,何必夫人相稱?」
郭恆自知瞞不過,抱拳,「屬下不敢妄自揣度您的心意,只是有些疑惑,徐家姑娘為何還要一味毒藥?」
她一個敢逃婚的大家閨秀,怎麼心存死志?
就算當真心灰意冷想尋死,多的是辦法,又何必採用服毒這種死狀不太體面的方式。
話剛出口,郭恆一驚,「主上,屬下失言。」
衛栩並未責備,提點他,「徐氏這次回京,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且,是拉著徐家上下一起死。」
郭恆滿頭霧水,「屬下不明白。」
徐家姑娘一己之力,如何能拉著整個家族下水,這點毒藥也毒不死那麼多人。
衛栩道:「大婚之夜,英國公第三子被徐家新婦毒殺在洞房,以衛翀護短又睚眥必報的陰毒性格,你猜,他會不會讓徐家滿門給衛三陪葬?」
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弱小娘子,也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報復整個家族了。
郭恆大驚,磕磕巴巴,「那、那屬下要不要去制止。」
「不必。」
英國公府想要徐妙宜的命,他偏要保她。
衛栩負手,目光落到堪輿圖旁邊的那柄橫刀上。
他的刀也有段時日沒飲血了,是這些人主動送上門來的。
**
徐妙宜回到廂房,青霜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撲過來,「小娘子,您去哪裡了?我快要擔心死了。」
「沒事,我去找那些郎君討了點早膳。」徐妙宜把熱湯和炊餅端給她。
青霜簌簌發抖,「小娘子,宋伯要怎麼辦?那些人會不會很快追過來。」
「不會,那位郎君答應了再多庇佑我們兩日。」徐妙宜柔聲安撫她,「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青霜拿起炊餅咬了口,滿眼都是淚,「怪我太沒用了,害得宋伯被抓,小娘子的行蹤也泄露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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