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喊過去扛圓木,力氣不夠,耽誤了修築城防的進度,挨了鞭子。
好在當夜裴言就送了藥酒過來,幾日過去恢復得差不多,她原本不想提這茬的。
遇上戰亂,能保住性命已經很好了,還在意這點小傷做什麼。
衛栩撩開她的衣袖,望見欺霜賽雪的肌膚上浮著兩道淡紫色淤痕,眸底掠過濃烈殺意。
須臾,他按耐住殺機,緩了緩神色,「為什麼要來冀州?你不是很怕見我?」
既然害怕,為何又要主動撞上刀口?
他居然還記著那些話,徐妙宜微微垂眸,頓時懊悔,當初不知道還會重逢,一味宣洩情緒將話說死,現在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我……」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知道怎麼安撫他,輕踮腳尖,吻了吻郎君的下頷,主動圈住那精瘦窄腰,邀請的意味不能再明顯。
又默默安慰自己,已經很熟悉陸慎之了,沒什麼可害怕的。
燭火燃盡,一切陷入黑暗,滿室旖旎氣息流淌。
郎君將她打橫抱起,坐在圈椅上。
徐妙宜雙足懸空,整個人都蜷在他懷裡,動彈不得,只好柔聲詢問:「想在這裡嗎?
在溧陽的時候也經歷過,但她不是很喜歡,太過於激/狂,而且今夜她手心受了傷,不便掌控。
衛栩將下頷擱在她的玉肩,近乎貪婪攫取獨屬於她的氣息,沉沉地笑:「不喜歡像個物件一樣任我擺弄盡興,怎麼又願意了呢,嗯?」
徐妙宜倏然一怔,臉頰發燙起來,玉指死死攥著裙擺,他故意這麼問。
她是為了什麼,沒有人比陸慎之更清楚。
衛栩稍稍加重手上力道,有意逼迫她開口。
徐妙宜吃痛,收攏思緒,溫柔央求他:「五郎,你輕些好不好,我怕疼,不要弄傷我。」
她明日還要去探望阿姐,不想下不來榻。
柔嫩臉頰摩挲著他英挺的鼻樑,身上燥意又多了幾分,衛栩暗自咬緊後槽牙,脖頸青筋暴起,喑啞著聲警告:「別亂動。」
郎君變臉比翻書還快,徐妙宜只好鬆開手,安靜地任由他抱著。
他用了很大力氣,仿佛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沉沉夜色中,兩人緊密擁抱,呼吸交纏,宛若久別重逢的愛侶。
衛栩覆住那柔弱素手,一點點撐開纖細指骨,與她十指交握,呼吸漸沉,「放心,我不做什麼。」
徐妙宜被迫靠在他懷裡,察覺到腰側異樣,總疑心他待會兒就要反悔。
陸慎之這人本就極難伺候,如今再見,他比之前更加偏執。
等有時間了,她要
請教下阿姐,怎樣才能在床/笫之事上保護好自己。
她很清楚,郎君現在對自己還有興趣,也並未真的計較那一刀,短時間內應當不可能放她走,如今她也只能先跟著他了,等將來再看看機會。
然而良久之後,衛栩鬆開手,他也只是抱了抱她。
雙足落地那一瞬,徐妙宜有種不真實感。
他起身點亮燭台,眉眼冷峻,「我有事要回軍營,你手上傷口不能沾水,讓婢女幫你沐浴。」
徐妙宜終於鬆了一口氣,輕輕點頭,「你如果見到鎮北侯的話,能否幫忙向他道個謝,他是個很好的人。」
衛栩反問:「你怎知他是個好人?」
「侯爺是衛三公子的叔父,他卻沒有計較我逃婚,落了衛家的面子。」徐妙宜道,「而且,他還救了我舅舅。」
世家高門是最看重顏面的,是以英國公才會死咬著此事不肯放過,連累舅舅一家。
衛栩卻容色淡漠,「知道了。」
徐妙宜目送他疾步離開,而後喚來婢女幫自己沐浴,在紫雲郡這些天她成日提心弔膽,今夜終於可以放心睡上一覺,明早再去探望阿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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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衛栩回到軍營。
他換了衣袍,鬢髮微濕,渾身散發寒涼水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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