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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讓兩人都冷靜下來。

「烏玉勝,你放肆!」朱辭秋眼尾微紅,嘴唇更是紅腫不堪。

「我還可以更放肆。」烏玉勝舔唇,勾唇一笑。

朱辭秋看著烏玉勝這副模樣,早前對他的心疼全都消失殆盡。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阻得了我一次,阻得了我二次嗎?」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藥漬,看向烏玉勝,將懷中的印章拿出來,

「此物為何給我?為何不繼續裝下去,此刻便與烏玉闕徹底翻臉。你難道不知道烏圖正愁抓不到你的把柄,就等著有朝一日你能自投羅網嗎!」

烏玉勝不言,沉默良久,才開口道:「那殿下呢?明知烏玉闕與娜木寒此刻分明恨極了你,卻還要孤身上前。你與顧霜昶的計劃,是犧牲自己嗎?」

朱辭秋矢口否認:「不是。」

「那殿下的計劃,是什麼。」

「我不告訴你,你就要去送死嗎?」

「我會以自己的方式讓殿下回去,至少,不會再讓殿下孤身涉險。」

屋內一時間鴉雀無聲,誰也不願多讓一步。

最終,朱辭秋好似率先敗下陣,繞過地上碗渣,跪坐在書案旁的蒲團上,抬手取下一支毛筆。烏玉勝拿過一張宣紙,放在她面前,又替她研磨。

「火。」在烏玉勝研磨時,朱辭秋輕聲開口,「七月七,大火。一場能把所有人燒死的大火,就像天神降下的懲罰。」

「顧霜昶在王宮中替我轉移烏圖勒的視線,我在宮外摸清楚祭祀的路線與目的地,原本我打算是要去偷你府中的火油的,不過,今日我卻有更好的辦法了,還得多謝你,替我省下一步。」

「只是……如此?」烏玉勝的墨硯好了,朱辭秋提筆蘸取,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大火。

「自然不止。西琳是霞山谷鐵木修的義女,醫術自然是這南夏最好的,她如今是你的二夫人,每月一次的家宴也要一同出席,那時由她說出烏圖勒命不久矣,再獻上鐵木修的延年益壽丸。」

烏玉勝問:「烏圖勒生性多疑,怎會輕易相信她?」

朱辭秋笑:「他當然不會吃。」她在紙上寫下烏玉闕三字,「但若是烏玉闕與娜木寒知道穆照盈如今仍身在霞山谷,活在這世間,會如何?從前便不容穆照盈的娜木寒自然是心灰意冷,恨意更深。烏圖勒畢竟坐在這個位子上太久了,久到只要有人稍稍挑撥一下,那些愚蠢的貪權之人便會一擁而上。臥榻之人若是手握劇毒被他發現,那時,他也會病急亂投醫,不得不信所謂的延年益壽丸。即便不吃,也會收下命人查驗……」

「兩個月,足夠將這些一一實現。」

烏玉勝看向朱辭秋,眼神帶著些懷疑:「殿下,你沒有說真話。」

朱辭秋答:「我在利用你的母親,烏玉勝。」

「訶仁護著她,她不會死。」烏玉勝道,「這些伎倆在烏圖勒的眼皮子底下,瞞不過他。殿下,他不蠢,我也不蠢。」

朱辭秋沉默良久,忽然笑道:「若我被困在王宮中,烏玉勝,你會起兵造反嗎?」

第65章 「當真是,可以吃了我。」……

說完這句話,朱辭秋看見烏玉勝眼神一黯,有些凌亂的額發隨意地耷拉在臉上,隨著他低頭的動作又掃過雙眼,擋住了眼中情緒。可朱辭秋知道,他在生氣。

兩人好像僵持了許久,直到窗外傳來簌簌雨聲。

夏季的雨總是說下便下,惹的人心煩。

烏玉勝薄唇一動,喉結上下滾動,眼睛直勾勾地盯向朱辭秋,波濤洶湧的情意撐得眼眶發紅:「說到底,殿下還是要以身犯險。」

朱辭秋放下筆,與他對視:「若你能替我在七月七前讓王都周遭的部落亂一亂,我自然不必入王宮混淆烏圖勒的視線。相反,我會好好地待在少主府內。」

她將手中的那方印章還給烏玉勝,嫣然一笑:「這個交易,如何?」

烏玉勝看向朱辭秋手中印章,沒有接過。又看向她臉上的笑意,沉默半刻後開口道:「每日也要按時喝藥。也要——」他停頓下來,眼中濃烈的渴望奪眶而出,連身體都情不自禁地往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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