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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青草的香氣由遠及近,很快包裹住朱辭秋的周圍,她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她聽見自己聲音有些冷,帶著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反抗:「你還要我做什麼?」分明知道他接下來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卻仍要問上一句。

烏玉勝笑著,咫尺的距離讓朱辭秋的滿目間只能看清他,看清他臉上如鬼魅般的索取。

他分明跪坐在蒲團上,忽然直起身子,一步一步靠近她。朱辭秋腰肢挺得筆直,可烏玉勝卻故意弓著身子,歪頭看向她,他寬大的手掌按在她的手上,令她掙脫不開一分。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而烏玉勝愈靠愈近,朱辭秋嘴唇上還殘留著方才烏玉勝肆意掠奪她唇齒間的苦澀藥味,鼻尖卻又清晰地聞到他身上令人著迷的草木香。

烏玉勝的頭髮掃過她的臉頰,唇齒停在她耳邊,骨節分明的手掌也如下午時那般,牢牢地禁錮著她的腰。

「!」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濕熱又陌生的觸感,像是軟乎溫熱的舌尖舔過敏感脆弱的耳垂,令朱辭秋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不自覺想要脫開這陣令人難耐的觸癢。

可始作俑者卻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像是品嘗一般,一下又一下地舔過脆弱的耳垂,然後,張口含住小小的柔軟的耳垂,吮吸著。

朱辭秋單薄的身體被刺激的一個激靈,忍不住想躲,可被烏玉勝禁錮著,簡直無路可逃,只能被迫承受著耳旁愈發粗重笨拙的呼吸與舔舐,霸道的人似乎不願只停留在耳畔,他開始掠奪向臉頰、纖長潔白的脖頸,最後濕熱的吻又重新落回耳垂。

熟悉的味道與呼吸令她的腰不自覺一軟,再也無法直挺,可偏偏烏玉勝摟著她,不讓她栽倒。

她連雙手都想要蜷縮起來,心中的異樣愈發明顯,胸腔內打著鼓,熱意從腹部穿過起伏的胸脯直奔咽喉,令她想要發出些什麼聲音,可理智卻叫她死死咬著嘴唇。

「滾……開,狗東西……!」朱辭秋的聲音發著顫,破碎不堪的擠出幾個字。

烏玉勝喘息著,也笑著,就像是地獄裡勾魂的鬼,模糊又伴隨著啃咬聲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殿下、朱辭秋、阿秋……我要、日日夜夜如此,我要在殿下……身、上,留下只屬於我的氣味。」

「……」

果然,方才那一巴掌,打得還不夠重。

朱辭秋這樣想著時,烏玉勝卻突然抽身,盤腿而坐。她心神未定,眼中的水霧模糊了視線,卻能更加清晰地感覺到烏玉勝將她往前一拉,她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趴在他身上,慌張之際,靠著桌案的手不小心打翻了硯台,黑墨潑灑在地上,也濺了她與烏玉勝一身。

咣當一聲,烏玉勝皺起眉頭,摟著朱辭秋腰的手向上遊走,掰過她扭頭查看情況的頭。

「看我。」他聲音強硬,動作粗魯,就像換了個人般。

「放開我。」

朱辭秋意識逐漸變得清明,極度不滿地看向這個被欲望填滿的男人,聲音冷的將屋內曖昧旖旎的溫度驅散一大半,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烏玉勝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朱辭秋偏頭躲過,卻又被他拿捏住後頸,他又笑起來,讓朱辭秋忘了下午在封閉的小屋內時,他曾落下的破碎的眼淚。

「朱辭秋,看我。這是交易,若你答應,我便將這南夏攪個天翻地覆。」

「我們本就是同盟。」朱辭秋冷目相對,壓下胸腔重尚在怦怦亂跳的怪異情緒,「你不是說,只臣服於我,不會再阻止於我嗎。怎麼?這般快便改變主意了。」

烏玉勝幾乎在話音未落時便脫口而出:「對。」

朱辭秋一愣,又聽烏玉勝道:「我是說過,你做什麼我

都不會再阻止,可這個的前提是,殿下的生命要在安全的情況下。若是要我將你獨自放在狼窟里,我做不到。所以,我改主意了。」

「……你還真是,多變。」朱辭秋看著這雙熟悉的眼眸,沒由來地覺得傷心,連語氣都弱了幾分,「烏玉勝,我如今竟然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你了。」

烏玉勝摸著她後頸的手一僵,他沉默不言,只是執拗地將她又拉近一寸,兩人起伏不平的胸脯緊緊挨在一起,心跳與呼吸聲相互交織。高大的男人將單薄的朱辭秋牢牢禁錮在懷中。

烏玉勝雙腿鬆散的交疊著,額外留出一處空隙,朱辭秋跪在中間的空隙處的蒲團上,雙腳被烏玉勝扣牢。她雙手無處放,只好抵著烏玉勝的肩膀,低頭看向他時,能夠看清地上繁雜的衣衫與單薄的內袍交疊在一處,烏玉勝鼻尖對著她的脖頸,小心翼翼地嗅著:「殿下,這個交易,你可願做?」

「好啊。」朱辭秋摟緊了烏玉勝的脖子,身下人的身體明顯僵硬一瞬,「畢竟我們也算是夫妻了,我自然願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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