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還沒來得及回答,向古旬在問過海默昀祠堂方位後,已然大步流星推門進去,將幾人都甩在身後。
「我們進去看看。」說著,姜斯也走進去。這次門沒關,陽光照進來稍微驅散幾分陰暗,只是還是有股潮濕發霉的味道瀰漫整個祠堂。
「曹。」林楠看清的一瞬間就低罵出聲,引得其他人視線後才解釋道:「這裡的布置和榕城一模一樣,簡直是一比一復刻出來的。」
「這裡很乾淨。」向古旬道,「要不是你們提前說有古怪,就連我到這裡也發現不出來。」
他說的乾淨自然不是裡面環境乾淨,而是沒有鬼。單看著,這就是一間有些年頭的老房子而已。
他邊說邊走到祠堂前,去看上面兩牌被擺的整整齊齊的牌位。拎了拎,又低頭聞了下,接著翻到背後,紅字東瀛名的那面牌位,沉默片刻。
「桐木做的牌位,硃砂寫名字。」他扭頭看向姜斯,「你說這是什麼?」
「地府生死簿。」姜斯道:「生死簿不僅可以用來記錄魂魄生平,還能拘魂。」
「給逝去的親人用這種辦法,看來這家店的老闆也不是什麼孝子賢孫。應該想著用他們的魂魄給自己擋災罷了。」
「沒錯。」向古旬放下牌位,刷地從背包中抽出一把桃木劍,捻出兩張黃符掐咒使它自燃後甩至空中,長劍挑紙,趁火光未熄滅,一招朝著牌位掃去,將其盡數掃空。
劈里啪啦地實木牌位紛紛落了一地,只剩乾乾淨淨的桌面。
「...這樣,不會激怒它們嗎?」海默昀還記得自己就是把牌位扔了後,路上就遭遇了車禍。
「早晚都是一樣的,用不著客氣。」向古旬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對它溫柔點,它就會放過你?」
海默昀閉上嘴。
姜斯正要上前去說箱子的事,就見向古旬腳尖點地,一個空翻騰空而起,長劍朝著木箱直直劈去。
金屬被撞得一聲巨響,卻絲毫沒有要斷的意思。
向古旬踩著供桌再次使勁一劈。
力道之大,整個實木桌子都在顫動,更別提動手的向古旬了,手掌被反擊的力完全震麻,桃木劍也有要裂開的趨勢。
「......」林楠小聲叨叨:「用木劍打金鎖,怎麼想的?」
姜斯拍了他一下,低聲解釋:「那不是普通的木劍,雷擊木鍛造出來的,硬度可比金屬大多了。據說,就連托塔天王的鎖妖塔都能被劈開。」
林楠震驚:「真的假的?」
「假的,傳說而已。」姜斯道。
說著,向古旬已經翻身落地,沉聲道:「這個鎖有問題,我剛才感受到上面有股力道在和我做對抗。」
「這真的不是力的相互作用嗎?」林楠默默在心裡吐槽。
姜斯咳了一聲,「正常,不然這間祠堂不會這麼幹淨。」面對向古旬疑惑的眼神,他把昨晚獲知的來歷一股腦說了出來。
「那該怎麼破開?」向古旬盯著箱子陷入沉思,「直接放火?」
「先別放。」姜斯道,「等我找人幫個忙。」話落,拿出準備好的紙錢剛要點燃,忽地想起什麼,看向海默昀和林楠催促道,「生人勿看,你們關門先出去。」
早有經驗的林楠這次沒有一句反駁,直接跨出門檻走到院外。海默昀則一頭霧水地左右看了看,聽話地關門出去。
大門一關,所有光線被隔絕在外。
祠堂內昏暗又安靜,在一片晦藍幽寂的氣氛中,火光陡然衝破這片空間。姜斯幽幽念出請神咒。
紙灰無風呈漩渦狀一圈圈飄起,室溫下降的同時,赤紅色的長袍逐漸顯形。
「咳咳——」姜老頭和夢中一般,又隱隱不同,手持白笏板,端出一副威嚴模樣。斑白的頭髮頭上戴了四方黑色巾帽,雙眸精光目視眾人,帶著的清明。
「這是?」海棣剛露出不解,眼神落在姜老頭手中笏板墨筆題有四個隸書大字:你來了嗎。
好奇怪的題語。他心道,暗自記下找個機會問問向古旬。
姜斯牢記「工作中要稱職務」這句話,起身向兩人解釋:「這是城隍大人。」
其實不用他講,向古旬已經認了出來,收起劍衝著姜老頭規規矩矩作揖,「小道向古旬見過城隍老爺。」
城隍屬道家一脈,由《周禮》蜡祭八神之一的「水庸」演化,乃是道家正統的管領一方的神明。歷朝歷代都有立廟祭祀城隍一說,在民間威望極大。
沒想到姜斯居然能將城隍正身請出來,向古旬驚疑不定,不動聲色朝他連連看去,心中估摸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回去一定得好好問問沈笏,打聽清楚。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