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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那這聽起來還挺慘的。」

姜斯瞥了他一眼,「他全身的骨頭都被人打碎了,連頭都被割了下來。不然身體不會這麼柔軟,頭顱也不會說掉就掉。」

所幸他帶來的紙錢並未燒完,白酒也剩了一些。姜斯點燃白蠟,再次將紙錢燒了個乾淨。

拿到錢的李叔稍稍恢復幾分理智,抱著一堆紙錢不肯放手,把它死死護在懷裡。

「銀倀鬼對錢有種病態的迷戀,只要見到錢,他什麼都不在意。」姜斯嘆氣,「也是不容易。」

老汪幽幽開口:「你這話說的,誰會不愛錢?」

別說鬼了,就連人都很難戒掉對錢的喜愛吧?

「......」姜斯無言以對。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烏青的天空風雲翻卷,遮住幾分月色,天地間忽然暗淡下來。

姜斯不用看時間也知道白七娘和其他的鬼就要過來了,待會要是撞一起也是麻煩。只得儘快來解決眼前銀倀鬼的事。

他問道:「這下能講講你當年的事了嗎?想要離開這裡,我可以幫你,想要討個公道,我也可以報警。」

「我——」

李叔抱著錢,緩慢地抬起頭,卻是未語淚先流。第二句話開口時,已然淚流滿面。

看得姜斯也是心中一驚,鬼已經脫離了□□,居然還能流淚。

「我的確是這裡的工人。你問我的身體在哪裡,我告訴你,你腳下站的每一塊地方都有著我的身體。我和這些大樓已經密不可分,我就是它們的一部分。」

隨著他的話,夜風四起,捲起一地的紙灰搖搖飄舉,繞在李叔周圍如同翻飛的蝴蝶,將他又帶回三十年前。

上個世紀末,正是萬物競發之時,全國工業發展都呈現出如火如荼的向上趨勢。

李叔只有初中學歷,雖然沒什麼文化,但勝在踏實,在輕紡廠一呆就是十來年。

這邊大部分都是女工,做得活都是關於紡織相關的活。理所當然的,李叔這個為數不多的男性便被分配到了鍋爐房幹著更加苦累的活。

他對此沒什麼不滿足的,好歹是有口飯吃,只要廠子在,這就是一份鐵飯碗。

直到一個雨夜。

他因為中午多喝了兩口酒,在宿舍多眯了半天,等醒來時發現天色都要黑了。想到今天還沒開火,便匆忙趕到了鍋爐房。

從宿舍到鍋爐房有一條榕樹林小路。聽說是建廠前這片本來就是一大片榕樹林,後面因為開發就把百分之九十的樹全給伐了,只剩這一小片,平時廠里三令五申嚴禁在林子裡面亂跑,抓到了就要重罰。

李叔著急趕路,想著沒人看見,走就走了。他走得飛快,絲毫沒留神周圍的動靜,等他真到了深處才發覺不對。

安靜的林子裡除他外還站了個黑衣人,他拎了把鏟子一下一下地挖土,似乎在埋著東西。

李叔酒勁上了頭,也沒來得及多想,愣愣地就過去打了聲招呼,「喂,幹嘛呢?要打燈嗎?」

黑衣人被嚇一跳,猛地轉身和李叔對視。

霎那間,李叔看清了黑衣人的長相,也看到了對方在做什麼。

被挖出半米深的大坑裡面,扔了個大袋子,裡面密密麻麻露出來的都是錢。

壞了——

被酒意熏上頭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李叔知道自己是壞了人家好事,這裡黑燈瞎火,連個人都沒有,對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於是他一句話沒說,拔腿就跑。

黑衣人見他跑了,拎著鏟子慌亂跟了上去。

李叔慌不擇路朝著林子深處跑去,被凸出的榕樹根絆了又絆。最後還是沒逃過黑衣人的追殺。

他至今還記得那天被一鏟子砸破了頭,倒在地上躊躇時,仰頭看到掛在樹梢的朦朧月亮。

黑衣人兩鏟子下,李叔全無反抗的力氣。任憑黑衣人拖死狗一樣把他帶進附近廢棄的屋子裡。

屋子暗無天日,他以為自己很快就會被殺死,卻沒想到黑衣人打定了另外一個主意。

被關的一個月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一個月。渾身的骨頭被逐漸打斷,直到像癱爛泥一樣倒在地上。

李叔求他給自己一個痛快。

黑衣人要他答應死後為自己看守錢財。

李叔無法,只能答應,他以為自己迎來的死亡就是被黑衣人直接一刀捅死或者用藥毒死。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被再次帶回鍋爐房裡。

黑衣人將他包進一個麻袋裡,放在燒紅的、滿是煤炭的爐邊,輕輕一推,就把他送了進去。

幾千度的高溫,讓一個大活人連個渣都不剩,更別說那時的刑偵技術壓根沒現在這麼先進。

李叔消失的一個月里,不是沒有人奇怪。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就有了一個謠言,說他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早就跑出去躲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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