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睏倦。
「沒事。」海棣緩了緩,手掌摸了摸頭髮,像是在安撫姜斯,同時也在安撫自己。
穩定下心神後,海棣重新掀開被子睡覺。
姜斯靠了過來,小聲道:「我渴了,你幫我倒杯水吧。水杯在你那邊的桌上。」
「嗯。」海棣正要去拿,手掌懸在半空,突然問道:「你要喝茶嗎?」
「嗯。」
海棣不動聲色,起身下床。手擦著杯子的邊而過,拿起記憶中桌子上一把用來削鉛筆的美工刀。
翻身壓在姜斯身上,一手完全攏住他纖細的脖頸。毫不知情的姜斯還有點訝然,「你做什麼?」
「乖。」海棣面無表情,溫聲說道。
手起刀落,一刀插入他脖頸,鮮血噴出,冰涼粘稠的液體濺了一臉。
海棣看不見面前的東西,視覺被遮擋,但是其他五感更加敏感。
一隻手從被刺破的傷口裡鑽出,徑直抓上海棣的手,以一種死死地,幾乎要把他的手骨折斷的力道。
同時,他聽見無數細微的牙齒碰撞聲近在咫尺。
海棣一顆心不斷降落至谷底,心知這是這怪物無法被殺死。
想要出去,只能再次殺死自己。
於是,他趁著怪物沒有完全破皮出來時,一刀再次插入自己的身體。
這次是手腕。
劇痛伴隨著一束光照上他的眼睛,從光暈中走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海棣用力去辨認,驚訝地發現居然是和姜斯有七八分相似的一張稚嫩的小孩臉。
小孩唇紅齒白的臉越來越近,直到離他一步之遠,奶聲奶氣地叫他:「海棣,你該醒來了。」
「……」
海棣再次驚醒,一眼正對上姜斯擔憂的目光。
姜斯背後是明亮的燈光和無比熟悉的臥室天花板。
海棣幽幽睜眼,又幽幽合上。
姜斯一驚:「阿爺!」
「!」海棣震撼,瞬間睜眼,用無比滄桑的語氣道:「瞎了你的眼,誰是他爺爺!」
可以是哥哥,也可以是daddy,但決不能是爺爺!
姜斯臉色複雜,伸手附到他額前,探了探溫度。喃喃自語,「這也沒發燒啊。」
好好的人,就這麼傻了?
這語氣有點熟悉,海棣強撐著一口氣,一把抓住姜斯手腕,問道:「咖啡和茶,你選哪個?」
姜斯茫然,「當然是咖啡,你知道我不喝茶的。」
因為前老闆也就是葛凱給他的陰影太深刻,姜斯看見茶就會產生應激反應想到這個人。久而久之,他便對茶葉退避三舍,敬而遠之。
海棣鬆了口氣,不顧姜斯掙扎將人撈進懷中。
有些委屈道:「我剛才真是太累了。」
姜斯不知道他累不累,但是他肯定會疼。
因為姜老頭已經拎著拐杖近在咫尺了,見到自己孫子被個野男人強行抱住,怒從心頭起,一拐杖敲到野男人背上。
惡聲惡氣警告道:「你給我放開!」
海棣吃痛,更加確信這不是什麼詭異的夢境,心中也踏實許多。
把人放開後,向後望去,這才反應過來姜斯那聲「阿爺」是叫誰。
海棣若無其事地起身:「您好。」
姜老頭審視這個年輕人,板著臉沖姜斯道:「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姜斯:「……」
他左瞧瞧,右看看,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得。大大方方地介紹:「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對象。」
姜斯的介紹是,長得好看,還有錢,盤靚條順。
姜老頭一開始很高興,結果忘了問最重要事。
他忘了問對方性別了。
眼見他要生氣,姜斯忙不迭提醒:「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那還有個東西等著處理呢。」
「……」姜老頭狠狠一甩袖,大步流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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