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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身處於醫院的石單行剛剛從重症監護室轉入普通單人病房。

渾身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瘦得不成人樣,躺在床上,全靠呼吸機供氧勉強支撐微弱的生命體徵。

深夜的病房只有走廊透入一點模糊的光,呼吸機上藍白提示燈在病床邊一閃一閃,昭示著它在正常運行。

孫余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醫院探望,看著石單行落魄至此,心情無比複雜。

安靜的病房沒有多餘的人,也方便他開口說話。

「哥,是我對不起你。但我也是被迫的,我不這樣做,他們就會要了我的命!」

石單行是提攜他的恩人,現如今也是無形中救了他命的恩人。孫余非常感激,因此在給石單行找各種大師的事上格外上心,因為他知道,無論找誰,石單行都得死。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符紙,輕輕挪開石單行的頭,壓在枕頭下。

做完這件事後,他出門迎面撞上來查房的護士,禮貌地點頭示意後。神色平靜走至樓梯道,掏出手機先給一個陌生號碼發去簡訊,緊接著給姜斯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川劇變臉一樣,從冷漠的神情切換至帶著恐懼的悲傷,難掩悲痛對著話筒哭喊:「姜老闆,不好了!石哥他在醫院出事了!您能不能趕緊過來一趟。」

隨著他的話,走廊另一頭的病房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像是一滴冷水濺入油鍋中,將原本靜寂的樓層變得喧囂不停。

姜斯將電話外放,好讓其他的人和鬼也能聽見,語氣平靜地問道:「你說石單行出事了?他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聽說石哥被送往醫院,就馬上趕了過來。在病房還沒坐上一會,就看見好好躺在床上的人忽然一直口吐黑水,甚至從嘴裡鑽出來個黑手——簡直嚇死我了!我就被嚇得跑了出來。」

他聲音顫抖著:「姜老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從他身上爬出來個人,還是全身黑漆漆的!」

姜斯低頭瞅了眼被摁在腳底的影子鬼,再次確認:「你說有個鬼附身到了他身上?」

「是啊!」

「石單行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去搶救了,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孫余遠遠看著病房前一團人群熙攘。

「我知道了。等天亮了,我會去看看情況。」姜斯說道。

「?」孫余強調道:「可是石哥的情況很嚴重,您真的不現在來看看嗎?」

他越著急,姜斯反倒不急了。隨便找了個藉口,說自己還有事,讓孫余跟進情況,留在醫院好好照顧石單行。

掛斷電話後,姜斯陰沉著臉,低頭看著腳下的影子鬼,「我一直先入為主,從來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這次孫余太著急,也沒想到影子鬼被姜斯抓住壓根不會再跑去禍害石單行,他或許還能隱藏的時間更長一些。

姜老頭不想摻和這些瑣事,看到姜斯沒什麼事後,隨手丟給他一個小冊子,「你沒事就學學,別沒事再哭啼啼地來訴苦了,我很忙的。」

「我沒哭——」姜斯忍不住反駁。姜老頭懶得聽他狡辯,指尖微動,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讓陰差留了下來,用實際行動表明雖然地府不管,但是可以讓陰差接個私活,幫忙處理處理。

他離開後,海棣猝然發現手心溫度不斷上升,抬手去瞧,不禁訝然道:「這是?」

冷白色的手掌中赫然有個紅字隱隱發出金光的「心」。

姜斯將他手拉近,細細打量。陰差認出這是什麼東西後,也是驚訝,「萬法唯心,萬道唯心。這是大人親自提筆的讖語啊。」

「老頭子還挺喜歡你的。」姜斯無聲笑了下,「他一直死板地認為人心反覆無常,不可輕易判別。一直對我都沒什麼讖語,生怕被打臉了。沒想到,你們這才第二面就會對你印象這麼好。」

「讖語?」

「這可是個好東西。」姜斯解釋,「道家讖語,又是城隍親自提筆,鬼怪見了都得退避三舍,以後你也能在它們面前橫著走了。」

海棣倒無所謂這個,反握住姜斯的手,「這算是他老人家認可我了?」

「嗯嗯,高興了吧。」

姜斯拒絕立刻去醫院看石單行,卻沒說真不去插手這事。趁著夜色尚濃,他再次來到石家的別墅。

有了姜老頭的幫忙後,姜斯這次再也不用顧忌什麼,徑直走向書房的唐三彩人俑,盯著它灰撲撲的臉,徒手摸了上去。

這次沒有手帕的隔斷,觸感更加冰涼刺骨。那是一種來自骨髓縫隙里的陰寒,不到幾秒鐘,指尖便如同被吸了血一樣,失去血色變得慘白僵硬。

感覺到指腹略有刺痛,姜斯下意識「嘶」了一聲,皺眉看著它。

不知何時,人俑表層的灰被抹淨,露出底下原本的顏色,紅得發亮,綠得幽深。它臉上的一雙上挑鳳眼活過來一樣,分明燈光沒有變化,卻有點光流動,活靈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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