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定檔了。」海棣忽然道:「就在國慶期間。」
「?!」姜斯一驚,「這麼快?」
「不快了,原本就是暑假檔,但是又返回重新做,多耽誤了幾個月,這兩天才又審核完,已經在排期了。」
「廣電審核不會這麼快。」姜斯自己有經驗,之前見過審核慢的,一部電影硬生生審了兩三年,生生把一部片子給耗死了。這才一個月左右,居然就有了結果。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回寧市就是因為這個?」
「就是和廣局主任吃了個飯,沒花心思。」海棣讓他別多想,「這片子只改了片尾,沒什麼要大審的,本來就很快。」
他說得輕鬆,可姜斯不是圈外人,不會被輕移糊弄過去。
姜斯只能笑笑,對此不置可否,心裡卻有了個主意。
在家歇了幾天後,沈笏來電話帶了個不算好的消息。彼時,姜斯剛醒,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一開口更是嚇人的乾澀。
「什麼事?」
「......你感冒了?」沈笏納悶地看了眼外面天氣,「這外面二十多度呢。」
「熬夜熬多了,免疫力下降。」姜斯悶咳了兩聲,「你有事嗎?」
海棣一隻胳膊搭上他毫無寸縷的腰,將自己的臉龐蹭過去,挺直的鼻樑貼在他的肩窩摩挲。姜斯只能小聲警告他不要搗亂。
「宮田家應該知道了情況,東瀛國一直通過外交施壓,讓我們放了宮田野。最多一周,他就會被遣返回國。」
姜斯瞬間清醒,推開海棣的胳膊,翻身坐起來,被子順著他的肩頭滑下,堪堪埋住他清瘦的腰際。
布料悉簌摩擦的動靜聽在沈笏耳邊,他看了眼時間,「你還沒起床。」
「這不重要。」姜斯啞著嗓子開口,「你說他要被遣返?可是根據屬地原則,他在華夏境內殺了人,最起碼也得先在我國服刑期滿後才能回去。」
「他用蠱術殺人,不能作為對公的證據。也就是說,我們沒辦法指控他殺人。在外界看來,他就是個無辜人。」沈笏道:「將他遣返的事,肯定是要做的。不過我們會儘量提出等價要求,不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回去。」
「讓儀魚和羽人俑回國?」姜斯道。
沈笏冷笑,「這得看宮田家願不願意為了這個後輩大出血了,西南越陵王墓少的可不止這些東西。」
姜斯:「好。我能做些什麼?」
「有需要我會來找你。」沈笏沉默片刻,「那個,你保重身體。」
姜斯道了句謝謝掛斷了電話。
海棣睜著眼睛瞧他,酸酸地了句:「沈笏怎麼總是來找你。」
「他有正事。」姜斯無奈,「你別亂吃醋,他一個道士。」
「道士也不是不能結婚。」海棣拉著他的手腕,離得實在近了,甚至能看清上面細小的絨毛。看了一會,竟有種想要咬上一口的衝動。
不過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因為姜斯的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密密麻麻全是印記。
姜斯又睡了半天,這才恢復點精神,和王兆約了與佟詠導演見面的時間,開始著手給老趙畫起來水陸畫。
水陸畫起源於時期,是隨著佛教水陸法會而產生的一種宗教作品。後來隨著儒釋道三教的發展融合,直至今日已經成為佛道兩家共有的水陸道場的宗教文化。
每每舉行水陸道場,必定要請水陸畫出場,高懸在道場之前。
畫中人物不限,可以是儒釋道任意一個教派的,但大多都是佛道的神仙。
海棣好奇地問起時,姜斯為他解釋道:「也算是我專業對口了,老趙還真找對了人。」
「怎麼說?」
姜斯笑了下,用筆敲了敲手繪屏上的角色:「姜老頭年輕時候專畫水陸畫,我跟著學了幾年。知道我們這行的祖師爺是誰嗎?」
海棣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畫聖吳道子。不過後來水陸畫沒落,直至今日,也沒多少人會畫了。」
「這麼厲害。」海棣是真的不清楚裡面的門道,「怪不得你後來會學美術。」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姜斯沉默,「我主要是不想因為這雙眼睛被當成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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