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庚新揉著眉心,出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能冷靜?
「哎喲!」九姑突然捂著心口叫道。
「九姑,你怎麼了?」夜庚新趕緊上前將她扶住。
「心口莫名發痛,估計是沒休息好引發了後遺症。」九姑虛弱地道。
「郝福!快叫周錚過來!」夜庚新不疑有他,將九姑打橫抱起就往臥房去。
目送他們離去,郝福也急著要去喊府醫周錚。
文岩快一步將他抓住,笑著說道,「郝管家,九姑是裝的,你記得叫周先生配合一下。」
郝福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應道,「是是……我知道該如何做!」
既然王爺和三小姐不讓將軍插手,那只能想辦法拖住將軍了!
……
翌日。
尉遲晟免了早朝。
在寢宮休息的他聽到吳鉞來報,「皇上,太子殿下昨夜染了風寒,聽御醫說挺嚴重的。追查華湘閣一事,怕是要耽擱了。」
尉遲晟冷聲罵道,「貪生怕死的東西!不過是讓他去江湖走一趟,也沒讓他必須攻打華湘閣,他就找這種理由推脫。若哪日敵寇來犯,需要他帶兵親征,以他這般推三阻四的德行,能保得住我大鄴國多少疆土?」
從昨日起,他就一直在回想這些年來瀾貴妃與太子、承王的關係。
因為瀾貴妃早年與皇后確實親如姐妹,她們同時進宮,又是同期懷上龍嗣,就連分娩也是同一日。
那些日子,後宮從未傳過她們有任何不和。
所以皇后過世後,瀾貴妃將太子視如己出,沒有人懷疑絲毫。朝中大臣見她如此愛護儲君,更是對她讚美有加。
在太子的事情上,瀾貴妃可以說仁德兼備,稱得上世間女子典範。
可這樣一個仁德兼備的母親,卻對親生子的承王苛刻至極。早前她苛刻承王,他只當她是嚴厲,不願承王去搶太子的風頭,避免旁人說他們母子懷有野心。
可後來,這樣的嚴厲越發過激。
過激到身為父親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他就不明白了,一個能包容別人兒子的女人,為何卻不能和顏悅色地對待自己十月懷胎所生的親生子……
而兩個兒子隨著時間成長,差異也越來越大。
他回想這些年太子在朝中的作為,不能說平平無奇,幾乎是毫無作為!
因為他是儲君,自小就深受群臣愛戴。明面上他是身兼數任,可他手上的事,哪一件不是他人去做的,太子親力親為了多少?
就連議事時,看似他決策明斷。可是所有決策都是朝臣所薦,他只需要挑選最好的決策附議,便能讓人覺得他是可栽培的明君!
如果這樣的他便能治國,那隨隨便便一個人坐在龍椅上,是不是也能統治江山社稷?
反觀承王。
自小獨立,從他在邊境屢獲戰績就可以看出,他有勇有謀,能擔大任。
能被華湘閣老閣主挑選成為繼承人,也可以看出他心性純善,不然以華湘閣在江湖中的地位,隨隨便便找個人繼承閣主之位,那美名能傳揚至今?
「皇上,您一早都沒有用過吃的,可是哪裡不適?」齊綏見他一個勁兒地發呆,忍不住關心他。
尉遲晟搖了搖頭,「朕沒胃口。」想到什麼,他目光突然有了焦距,冷聲吩咐吳鉞,「你假借追查華湘閣之名,去外面跑一趟,務必把當年從鳳棲宮放出去的人找到,秘密給朕帶回來!」
吳鉞皺了皺眉,「皇上,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年在鳳棲宮當差的嬤嬤們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不管你想什麼辦法,都要找到他們的下落,若是離世,也必須查明其死因!」尉遲晟咬著牙道。
現在回想起來,他是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兒!
當年皇后過世不久,鳳棲宮的人不論年紀大小,全部請旨離宮。瀾貴妃還幫著她們說話,說她們繼續留在宮中,會睹物思人,與其看著他們終日以淚洗面,不如放她們離去為好。
他當時陷入悲痛中,根本沒多加思考便允了。
吳鉞雖不知他要做什麼,但他的命令不敢不從,「是,微臣定竭盡全力去查!」
這一日,尉遲晟的心情都很低落。
期間他向齊綏問過天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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