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火中燒派人去查,這一查真是嚇一跳啊!」
屋裡人人都被吊足了胃口,著急地推著她示意她趕緊說。
[我聽聽聽。]
「之前每每我問起來他都說尚未娶親,其實啊!娃都有倆了!」
[居然有這種垃圾人,可惡。]
表面安靜打坐的徐風知在心中暗暗罵道。
站在院門口的孟憑瑾忽地笑出了聲,攬袖叩響院門,笑語裡一人過來拉開門,眼見門外是他,歡快氣氛一瞬間被抽離走,一個個換上副冷漠神色。
孟憑瑾對於這怪異的氣氛視若無睹,輕聲開口:「師姐。」
這院裡每一個都是他師姐,可他的眼眸分明只望著矮樹上安靜打坐的那人,星星點點的柔和流淌在水色眼底。
此刻不會有旁人願意應他這聲師姐,而正如他所料,只有徐風知漫不經心抬眸詢問,「怎麼了?」
孟憑瑾心緒一動。
本想說的忽然沒由來地不想說出口,孟憑瑾不動聲色地將打算還給她的梅子干收了起來,抿了抿唇,怯怯開口:「……我迷路了。」
[……老婆你像個陷阱。]
慢吞吞站起來的徐風知不會看見他分明是在笑的。
[但我願意跳進去就是了。]
她從樹上跳下來,徑直走在前面為他帶路。
二人就這麼又走了一遍四時林,和白日裡沒什麼差別,面上沒人說話,實則一個在心裡絮絮叨叨,另一個在聽她猶如絮絲的雜亂心聲。
[和反派走夜路什麼的總有點詭異。]
[算了,老婆太漂亮。]
[老婆這張臉出道必頂流吧,做個花瓶也精彩啊。]
意外得到了這麼個花瓶評價的孟憑瑾感覺有些微妙,側頭乖順問道,「師姐似乎很少說話。」
[都是為了人設,快憋瘋了。]
徐風知毫無感情地照著自己的人設一字一句地讀道:「因為我生性冷漠,甚少言語,不問世事,天賦極高。」
一聽就是沒走心在照著念。孟憑瑾悄然彎眸。
徐風知見他沒什麼反應,側眸瞧了瞧他,又強調道:「我天賦極高。我。我說我。」
「嗯……」孟憑瑾點點頭,瞧見那人歪頭緊盯著自己的反應,他不理解,眨眨眼順著乖乖誇獎她:「那師姐真厲害。」
徐風知困惑撓了撓頭。
[老婆怎麼還夸上我了??我沒在討誇獎啊,反派不是嫉妒我天賦高嗎?連一點嫉妒都沒感覺到啊我。]
孟憑瑾這才明白自己拿到的這張反派牌里人設要求還得嫉妒她的天賦。
索性無事,孟憑瑾便隨便配合她演了演。
「師姐是繼掌門與師父之後第三個登上天階的人,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啊,有點嫉妒呢。」
最後幾字的尾音因為染了笑意都快飄到天上去了,孟憑瑾認為以他平時的水準來看演得很差,但徐風知儼然是信了。
[老婆啊,你聽著跟小貓撒嬌似的。]
走著走著,徐風知發現只剩自己在前頭,回頭一看孟憑瑾不知道站在林子裡捂著耳尖發什麼呆,如墨夜色太濃,叫人看不清他神色,於是她啟唇準備喊他名字。
孟憑瑾卻又在這時快步跟上來,她不甚理解地眨眨眼,但也沒說什麼,繼續走下去。
唯有清淺月色窺見,反派大人的耳尖被這一句心聲惹得紅了又紅,勾人得很。
她怎麼、總是在心裡占他便宜。
孟憑瑾的手背碰了碰自己耳尖,長睫傾掩。
好燙。
沒有讀心術的徐風知猜不到身邊人翩飛的思緒,她此刻正專心回憶那些江湖上關於反派的傳聞。
書里說,江湖上一直流傳著各種關於他的傳聞,用的名頭大都是皎面惡鬼四字,說他陰晴不定隨心所欲。
徐風知剛穿書那會兒,還身在赤真朝里做皇女,有日聽說這皎面惡鬼因旁人隨口道他幾句閒話被他聽著後便笑眯眯拔了劍,趕去將那人的四座山頭談笑削平,那人新建的幾座宗門樓閣自然也沒能保住。
人人都說何至於如此,卻沒一人敢當他面說,哪怕他們已經隔了好幾個山頭。直到遠遠見他收劍悠然離開很久後他們才敢憤然指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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