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層金玉身份這事徐風知是不清楚的,因而心只會往那滴血上猜測。
所以是符臻要殺皇帝,得知被他二人察覺後要殺他二人滅口。
徐風知逐漸認同自己的猜測。
她甚至覺得符臻夜半邀孟憑瑾,而非直接邀他二人的原因是之前他看出孟憑瑾被她在意,又私想著孟憑瑾好拿捏,好以此反來要挾她。
她沉沉緩出一口氣,終於正眼去看孟憑瑾,一身月白的孟憑瑾。
他常穿明媚恣意的淺青色,突然間落成純淨素白…雪色裡衣下頸線到鎖骨一覽無餘,更別提什麼腰身手腕掩在其中透得惑人心神。
偏他這會兒半挽著的墨色長髮還鬆散在肩膀,幾縷髮絲垂落身前淺淡遮面,撐著下巴肆意歪頭看她,水藍瀰漫。
微妙慵懶感里,這樣的孟憑瑾就像是。
[我老婆。]她羽睫掩眸,又飲下一口酒。
孟憑瑾一愣,這種時候這麼叫他一聲真不是故意的嗎…他淺抿唇,身上燙得他快要放棄忍受直接認輸了。
徐風知看向桌上另一壺酒,垂眸復又抬睫,「孟憑瑾,我要喝另一壺。」
孟憑瑾心思翩飛也好好忍著,依她照做,倒好遞給她以後隨口問道,「是不一樣的嗎。」
「對。」她將目光從杯中瓊漿移到他身上,深深望進那片水藍再將自己溺斃,輕側過頭,「你要嘗一嘗嗎?」
…是孟憑瑾倒酒的聲音。她仔細望著孟憑瑾喝下另一壺,心中說不清楚何處咔噠一聲,她將自己手中一口未動的酒盞放回了桌上。
甜味讓孟憑瑾有些昏沉,他揉了揉眼,聽見徐風知輕聲問,「為何自己進籠呢。」
被她看破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沒什麼好隱瞞,他勾起笑,乖順得像是不小心沾浸了那甜蜜滋味,笑眯眯應答:「我害怕嘛。」
醉意這時才遲鈍上涌,孟憑瑾不懂怎麼自己只喝三杯就昏沉起來,但他不想昏沉,他還想看著她會先親何處。
可眼前人影重疊,話音也被拉得渺遠,他聽見徐風知在怨他,「怕就不該去,去了又給我傳信,麻煩得要命。」
美人臉龐沾染淺粉,伏在案上彎眸軟聲回懟:「要命要命…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說我沉得要命…那我是不是你心裡能要你命的人。」
遲等不見她回答,紅木桌卻被叩響。
孟憑瑾揉著眼睛抬頭,他以為是徐風知讓他添酒,儘管自己已經醉得身形不穩,也還是努力站起身走過去為她添酒。
他不能確定自己倒灑了沒有,手好像不太穩,他有些懊惱正這麼想著,方倒好酒轉過身去,忽然被誰從身後摟住腰身抱進懷中。
酒壺咣當落地,他懵懂落到某人腿上,低下頭腰上的力將他摟得很死,不容許他離開。
他想念她名字讓她不用摟這麼緊他也不跑,可措不及防地,他後頸陡然一下鈍痛,緊跟著有什麼溫熱濕軟的東西貼上了鈍痛發生的位置,那滋味該怎麼形容,分明是又親又咬。
孟憑瑾很擅長忍痛,能做到即便刀劍穿心也面不改色。但他不擅長應對徐風知的觸碰,尤其是在當下。
血液里一簇簇火苗灼燒了他,他顫抖得壓根坐不住倒進她懷裡,而她埋進他頸間親他咬他,每一次都極重,像是恨,像是在罰他。
他看不見背後那人神色有點委屈,只有看著她才能獲得一點安定感,而這樣子被摟抱著坐在腿上他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不安借醉意泛濫,細密懲罰落在他身上他委屈得掉眼淚。
淚珠落下是涼的,砸在她手上,徐風知一愣,摟著他腰的力量鬆懈下來,孟憑瑾卻轉過身看著她,看到那雙漂亮眼睛被她欺負到哭徐風知眯起眼。
美人眼睫一抖就落下幾顆水珠,坐在她腿上偏眸委屈問道,「…你喜歡我嗎?」
無安定感的孟憑瑾最想問的還是這個。
喜歡他嗎?能親口告訴他嗎?他想聽。
徐風知眨眨眼,松眉笑起來,「你轉過去我就告訴你。」
孟憑瑾氣惱搖頭。
她不以為意地歪頭,乾脆隔著薄薄裡衣將人摟緊,手指抵在他堅硬肋骨上,然後親在他喉結、親在他鎖骨、親在他淺色小痣,親在孟憑瑾滾燙的耳尖。
滿心都是貼貼抱抱的孟憑瑾受不了這些,但又捨不得推抵她,只好全盤接受容她胡鬧,眼中掛淚眼尾紅紅地嗚咽,偶爾被喘聲晃散,音尾總是脆弱誘人。
她心裡的不爽好受了一些。
狐狸耳尖好紅。她覺得不行。得咬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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