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忽然落下溫軟。是她的唇。
先吻上來的是孟憑瑾。
孟憑瑾每回主動,寒枝雪就沾染媚色,纏人得可怕。
她收緊他腰身,配合他讓他親,只偶爾折騰他一兩下,沒深鬧他,收尾時咬咬他唇,唇上有瀲灩水色,借月光湊近一觀,她言:「明天會腫。」
孟憑瑾目光破碎,還在深淺緩氣,他不關心腫不腫,他只關心一事,抬眸扯扯她衣領問,「明天睡覺時也會有這個嗎?」
她困得睜不開眼,攬抱美人半個身子墜落進那香氣里入睡,意識昏昏沉沉,「老婆你喜歡就有。」
孟憑瑾眉眼柔和,彎彎一笑,「那我永遠喜歡。」
「嗯……」徐風知睡著了,孟憑瑾揉揉眼向她再貼了貼。
月色含窗內,悄瞥一眼,榻間二人衣帶相纏、攬腰身睡去,長久長久地,清冷月輝也不捨得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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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風知做代掌門這事,除了他們三人和方上莞其實沒有任何一人認可。儘管他們曾在某日還拼了命地去證明她與這個位置有多麼合襯合適,就為了把她釘死在這個位置上。
而今一個個都用沉默來表達不滿也算是收斂過。畢竟代掌門身邊那人……昔日好欺負的師弟、如今的天下第四久珏抱著劍就倚在她倚側。
神色淡淡,卻大有些隨時出劍的架勢。
他頸上那些未曾遮掩的紅痕更是再不必說,二人關係都已親密至此,何解。
眾人心有無聲不甘。既是天下第四又會鬼道巫術…真邪門啊。
怎麼老天這麼偏愛他呢。
「我也不是說別的,關鍵要是李掌門來說這事我肯定是一點異議也沒有,但李掌門還在閉關你就迫不及待坐上這位置,不太好吧。」
能在這種情況下開口反駁之人,正是孟憑瑾拜入灼雪門那日帶著眾外門弟子堵他院裡那人,一看便知是哪家隱姓埋名的驕矜公子哥。
大殿下頭的寂靜與他以為的一呼百應完全不同,沒人應聲。誰敢頂在孤星一門面前接話。
白玉椅上徐風知支頤,「那你來坐。」
那人被噎得啞然。
她笑意不減,「如今灼雪門在天下人眼裡、在江湖人眼裡它都已是一灘爛泥,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攻上灼雪,這位置你如今敢坐嗎?」
那公子哥也是氣急了,乾脆將昨夜他幾個密友在一起倒的那些個關於他二人的苦水全都在這一刻抖落了出來,嘴上再沒個把門的。
「那不都拜你二人所賜!」他冷笑,「你二人讓灼雪變成這個鬼樣子,現在趁著李掌門不在還想讓灼雪落入你們手裡!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做天下鬼道第一人啊。」
有幾人聽得直冒冷汗。
「我告訴你,等李掌門出關收拾了這些江湖門派,灼雪門依舊是天下明月、高不可攀!」
徐風知感到厭煩。李掌門出關……一時半會找不找得到都另說。
他又想起一人來,轉頭頓時質問,「況且這位置是怎麼輪到你的?就算他們都不做,不還有長紛師兄嗎。」
徐風知點頭,「待長紛師兄遊歷回來,我將這位置還給他。」
他立刻接上,「為什麼現在不將這些事傳給他?讓長紛師兄回來再處理不好了。」他不依不饒,餘光瞥見某人懷裡的紅纓劍更換了一側,是更指向他的這一側,他咬咬牙閉嘴了。
徐風知一看眾弟子都在這裡,人差不多都到了,不如現在就給長紛師兄傳去一張紙蝶問問他何時歸來。
她疊符,沒多久手心托起一隻符紙蝴蝶,她說,「長紛師兄,宗門事,速回。」
言罷念訣,紙蝶便會自己飛去尋這人。
……訣沒錯、符沒錯,那紙蝶每次拍打兩下翅膀就栽回她掌心是什麼問題?徐風知陷入疑惑,孟憑瑾眯眼盯著殿下眾人。
殿下頭人人戰戰兢兢埋頭生怕不明不白殃及自己,還是那公子哥不屑冷笑一聲。
徐風知正想著拆開蝴蝶看看是不是哪一步折錯,殿外有人進來通傳,躬身行禮,手中劍晃難停,「……長紛師兄回來了。」
她眼中一喜,「在哪?」
「殿外頭。」
徐風知欣喜起身往外頭走去,想迎他一段,回身笑著同孟憑瑾講,「我就說這紙蝶怎麼不飛,原來是知道師兄已回來了。」
提裙跨殿而出,身後跟著眾弟子,徐風知心情愉快。
「不知師兄這回帶什麼吃的了,有梅子乾的話老婆你那份也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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