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渡沒有過多思考,他眸光一凜,霎那間,便奪過了女孩手裡的匕首。緊接著,他抓著女孩的肩膀,然後用力,「嘎嘣」兩聲,女孩的兩條胳膊均被霍渡卸下。
女孩吃痛,發出一聲慘叫,她紅了眼眶,無力地攤在地上。
曾經在戰場上,他碰到過一些狡詐的敵軍,他們讓老幼婦孺上前線,那些人吃力地拿著手中的武器衝過來。如果當時霍渡心軟了,那些人就會引爆藏在自己身上的炸彈與霍渡同歸於盡。如果霍渡沒有心軟,那他就得在他們引爆炸彈前殺了他們。
當時的霍渡沒有心軟,現在也一樣。
從女孩身上的傷勢來看,她顯然是被迫行事。而逼迫她的人,正是想利用她的脆弱和別人的同情心。
霍渡快速在女孩身上搜尋,果不然,他找到了一顆小型|爆|炸裝置,隨後又在女孩的口袋裡找到XF16型號的終端。
霍渡冷笑了一下,問:「說出來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我還能善良地帶你去看醫生。」
女孩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霍渡這下更驚訝了,心想這個女孩居然是個啞巴。
既然問不出話,霍渡就只好先將女孩帶走。他提起女孩的衣服衛衣帽子,又順便給女孩的衛衣袖子打了個結,拽著她往酒館走。
回了酒館,霍渡把女孩推了進去,並反手關上了門。
霍渡已經全身濕透,連睫毛上都掛著水珠。他低頭甩了甩頭髮,抬起手隨意地把額前的碎發撩了上去。
宴珏走了過來,見狀立刻脫下來自己的大衣,對霍渡說:「衣服脫了,穿我的。」
霍渡勾唇,道:「不用了,我身上都是水。你衣服多貴,再給衣服泡壞了。」
宴珏皺了下眉:「你覺得我缺這一件衣服的錢?」
霍渡無奈的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穿吧,今天下雨,天氣冷,你別再凍發燒了。」
見霍渡依舊不接,宴珏面無表情,語速極快地說:「『到時候我保證聽話,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站著我就絕不坐著。』」
霍渡一愣,剛才宴珏說的話好像有點耳熟。
宴珏沉聲繼續說道:「這是之前你自己發給我的,不會忘了吧?」
霍渡:「……」他想起來了。
宴珏怎麼能記得他曾經說過的每一句話,關鍵他還背下來了!
霍渡乾笑,只好接過了宴珏的大衣穿上。
穿著穿著,霍渡「嘶」了一聲,說:「宴老師,你這衣服有點小,我穿著緊。」
宴珏正在低頭打量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紅衛衣,隨口回道:「你該減肥了。」
霍渡一聽,頓時不服氣了,直接抓起宴珏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宴老師,你摸著良心說,我這體脂率需要減肥嗎?」
宴珏的手掌瞬間被一片滾燙的溫度包裹。霍渡年輕而健壯的身軀被雨水浸透的衣物緊貼著,熾熱的體溫透過濕漉漉的布料傳遞到宴珏的掌心,伴隨著的還有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仿佛敲擊在他的指尖。
宴珏猛地轉過頭,意識到自己的手正貼在什麼位置後,像被火燎了一般迅速抽回手,耳根隱隱發燙。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片刻,宴珏率先移開視線,抬手將兜帽戴上,低聲道:「我摸著你沒有良心。」
霍渡:「……」
第38章
霍渡反應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宴珏為什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頓時被宴珏給逗笑了。
酒館的燈還沒恢復,昏暗的環境下,人聲嘈雜,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霍渡湊到宴珏耳邊,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沒摸到良心?那宴老師摸到了什麼呀?」
以宴珏的聰明程度,不可能聽不出霍渡話里的意思。
剛才霍渡把宴珏的手放在他的身上,不過是出於下意識的行為,而現在就完全是故意為之了,他就是在撩宴珏。
宴珏藏在衛衣口袋裡的手微微動了動,指尖仿佛還殘留著霍渡身上的溫度,讓他一時不知是該握緊還是鬆開。半晌,他才憋出一句:「什麼都沒摸到。」
霍渡輕笑一聲,語氣慵懶:「是嗎?我不信。」
宴珏面無表情:「我手上的神經末梢都死絕了。」
霍渡不依不饒,故意捉弄宴珏:「不可能吧?要不你再認真摸摸?」
宴珏被他的話逼得有些惱了,聲音略微提高:「那麼想知道,你找別人去!」
霍渡挑眉,一本正經地說:「不行,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宴珏:「……」
兩個人又僵持片刻,直到地下的紅衛衣女孩被一個晃晃悠悠地醉鬼踩了一腳,發出一聲悶哼,他們這才想起來他們忽略了正事。
霍渡從剛才脫下來的衣服里拿出宴珏的終端,遞給了他,「終端我拿回來了。」
宴珏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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