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渡往宴珏身邊站了站,說:「不跟小孩一般見識。」
宴珏:「……」他看霍渡也挺像個小孩的。
酒館裡人員嘈雜,酒保怕蔣茜茜再受傷,便帶著他們來到了酒館的員工休息區,讓他們先在這裡休息,正好能離那群正在發酒瘋的酒鬼們遠點。現在外面雨勢沒有絲毫減少的意思,宴珏和霍渡還暫時沒辦法離開,便同意了。
酒保拿來了兩條干毛巾,遞給了霍渡和蔣茜茜,又端過來一壺熱水:「你們先在這裡待會兒吧,我還得工作。」
他看向蔣茜茜,語氣嚴肅道:「別給他們添亂,知道不知道!」
蔣茜茜還在跟霍渡互瞪,聽了酒保的話,不情不願地「啊」了一聲。
酒保離開了休息室。
宴珏思索片刻,問:「會寫字嗎?」
蔣茜茜點頭。
宴珏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翻來一頁空白頁放到了蔣茜茜面前,並給她遞過去一支筆,「你把你想說的話,寫下來。」
蔣茜茜立刻拿起筆,低頭寫了起來。
霍渡正在用酒保給的毛巾擦頭髮上的水,見狀湊過去看了一眼,就見蔣茜茜寫的是:「一群壞人!」
霍渡當時就被氣笑了,說:「你這小混蛋怎麼這麼不講理,自己偷東西還說我們是壞人?」
蔣茜茜繼續寫:「我看到你們欺負瓊斯阿姨了。」
宴珏微微蹙眉,問:「你上午去過醫院?」
蔣茜茜:「對,你把瓊斯阿姨都欺負哭了,我都看到了!瓊斯阿姨哭得那麼厲害,你只是冷漠地看著。」
宴珏:「……」
根據蔣茜茜的話,霍渡都能想像出當時的場面。估計宴珏不是冷漠,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於是只能繃著一張臉,默默地看著。誰知道蔣茜茜還這麼會聯想,給自己的記憶添油加醋一翻,覺得宴珏是壞人。
霍渡忍不住湊到宴珏旁邊,笑著說道:「宴老師,這麼高冷?」
這句話說完,他收穫了宴珏一個白眼。
霍渡側頭看向快氣成河豚的蔣茜茜,又問:「你就是為了替瓊斯女士報仇,才偷宴老師東西的?」
蔣茜茜點頭。
霍渡:「上午你去醫院幹什麼?」
蔣茜茜:「找蘇琪爾玩。」
霍渡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我還以為你是怕醫院才不去的,這不是能去嗎。那為什麼剛才我們說帶你去醫院,你不想去?」
蔣茜茜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划動,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表達。最終,她低下頭,用筆在紙上緩緩寫下幾個字:「醫院太貴了,我沒錢。」
霍渡的目光落在她寫下的字跡上,沉默了。他們都沒有想到,蔣茜茜當時居然是這樣想的。
或許是因為蔣茜茜的姑姑對她不聞不問,她從小就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習慣了獨自面對一切困難。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人會為她承擔任何責任,也沒有人會主動關心她的需求。她寧願默默忍受疼痛,也不認為會有人幫助她。
宴珏緩緩開口解釋道:「上午我並沒有欺負瓊斯,只是告訴了她一個她必須面對的壞消息。」
霍渡點頭附和:「沒錯,我們當時還帶了東西去看望蘇琪爾。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問蘇琪爾。」
蔣茜茜的表情顯得有些糾結,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她低頭寫道:「是我誤會了嗎?」
霍渡無奈地笑了笑:「誤會可大了。」
蔣茜茜沒有再說話,只是垂下眼睛,陷入了沉默,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
霍渡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拿起被他隨手放在一旁已經濕透的外套。他在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隨後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型|爆|炸|裝置,他問道:「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蔣茜茜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在紙上寫下兩個字:「偷的。」
霍渡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
宴珏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個裝置上,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語氣嚴厲地問:「偷的誰的?」
蔣茜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拿起筆在紙上快速畫了起來。她的筆觸簡潔,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個男人的輪廓,旁邊還附上了幾個字:「這個男人。」
霍渡眉頭皺得更緊:「你沒事偷這個幹什麼?」
蔣茜茜繼續寫道:「金屬的,能賣錢。」
霍渡一時語塞,顯然蔣茜茜並不知道這個裝置的用處。如果他沒有及時發現蔣茜茜身上帶著這個東西,未來的某一天,她可能會被自己的無知害死。
宴珏解釋道:「這是一個爆|炸|裝置,爆|破範圍在五到十米之間。如果被引爆,你大概率會被炸得四分五裂,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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