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渡的聲音低沉沙啞,難得帶著萎靡的慵懶感:「宴老師,你手好涼,我給你暖暖。」
宴珏繃著臉,但沒有抽回手。他用終端給霍渡測了下體溫,看到屏幕上顯示的「38.6℃」時,眸光暗了下去。
他冷冷開口說:「是誰說自己身體強壯不會生病的?我要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燒死在床上?」
就算是燒成這樣了,霍渡還在強詞奪理:「一定是你關門太快了,把我吹發燒的。麻煩下次把我關門外的時候,請溫柔點。」
宴珏在終端上搜索附近的醫院,面無表情地回道:「你還是先請你的醫生打針的時候溫柔點。」
霍渡的臉埋在被子裡悶悶地笑,說:「宴老師,我現在這樣,是不是能吃你軟飯了?」
第39章
霍渡原本還指望宴珏能大發慈悲地安慰他幾句,但他顯然忘了,宴珏是個即使別人在他面前崩潰大哭,也只會默默旁觀的人。或許在宴珏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安慰」這兩個字。
宴珏無情地抽回被霍渡捂得發燙的手,「還想吃軟飯?我看你現在連吃飯都費勁。」
霍渡把被子往臉上一蒙,泄氣地說:「是挺費勁的,不想動。」
宴珏一把扯開霍渡臉上的被子,語氣淡漠:「想悶死自己換個地方,我不想當嫌疑人。」
霍渡無奈地翻了個身,抱怨道:「宴上校,早上能不能吃點糖再說話?嘴巴一點都不甜。」
宴珏一邊在終端上聯繫醫生,一邊回應:「嘴甜有用?」
霍渡笑道:「當然有用,嘴甜的人招人喜歡。」
宴珏冷哼一聲:「是嗎?那太可惜了,我早上剛喝了咖啡,沒加一點糖。」
「那宴老師現在的嘴是苦的嘍。」霍渡伸手扯了扯宴珏的袖子,嗓音沙啞且慵懶,「沒事,苦的我也喜歡。」
宴珏聞言,手上動作一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巴立刻抿緊了。他的視線在霍渡臉上胡亂掃過,在看到某一個位置時,迅速抬手把被子蓋回霍渡頭上,「你還是繼續悶著吧。」
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的緣故,被子明明不重,霍渡卻被這一下砸得眼冒金星,整個人暈乎乎的。
就在這時,打掃衛生的保潔正好路過。保潔看到霍渡門口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驚呼一聲:「你們在裡面幹了什麼?」
這保潔一驚一乍的,吵得霍渡頭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撞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霍渡緩了緩,慢悠悠伸出一隻手,撥開蓋在臉上的被子。
宴珏正站在門外和保潔解釋,具體說了什麼,霍渡沒聽太清,估計是在說明這扇幾乎報廢的門是怎麼回事。霍渡並不擔心酒店會找宴珏麻煩,畢竟宴珏有錢,酒店要多少賠多少就是了。因此,他也沒逼自己非得聽清楚,索性把這事全權交給宴珏處理。
霍渡正打算再睡會兒,無意間掃了宴珏一眼,卻發現宴珏耳根通紅。他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
正當霍渡打算坐起來仔細看看時,困意和發燒帶來的眩暈感同時襲來。他選擇了放過自己的腦袋,躺平開始睡覺,並默默祈禱自己能做個美夢,然後一覺醒來,滿血復活。
宴珏跟保潔稍微解釋了一下,但也沒解釋太多。
保潔聽了直吸氣,說:「再心急也不能那麼衝動。估計你們這個房間不能再住了,我去樓下找經理說一聲。」
宴珏點頭,「麻煩了。」
很快,酒店經理來了,他大致檢查了一下被宴珏踹壞的門,震驚地直嘬後槽牙。
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看起來體型單薄的Omega,居然能一腳把門踹爛。說真的,要不是看到宴珏脖子上戴著只有Omega才會佩戴的氣味阻隔項圈,並檢查了宴珏登記的入住信息,經理真的不敢信宴珏是Omega,他這身體素質,已經可以當Alpha了。
經理:「修理門框和安裝新門的帳單,回頭我會發到您的郵箱。」
宴珏:「好。」
經理瞟了床上的霍渡一眼,說:「修門需要點時間,動靜也比較大,容易影響病人休息。而且我們最近三天都沒有空房間了,您看這三天要不您二位擠一擠?」
宴珏皺了下眉:「昨天不是還有很多空房?」
經理笑了笑,說:「昨天上午空房還比較多,但是昨天下午來了一批學者,所以房間就都訂滿了。」
宴珏若有所思,他扭頭看向霍渡,沉默了良久,才應道:「知道了。」
經理:「需要我幫忙把他搬到您的房間嗎?」
宴珏:「嗯,麻煩了。」
他們一左一右架起霍渡,往隔壁走。霍渡身上只穿了條寬鬆的短褲,上半身赤|裸著。走過去的時候,經理發現霍渡胳膊和手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皮外傷,看起來都是鈍器導致,但都沒有傷的很嚴重。結合霍渡此時的穿著,他的腦子頓時里閃過無數正經的和不正經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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