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次的任務居然如此輕鬆,只跟著宴珏干一天活,就能在酒店躺平休息了。
他坐在椅子上,隨手刷起了好友們的動態。說是好友們,其實也就李成和郭耀他倆的。他們最近來拉裴爾第9區玩,發了不少遊客照。
霍渡一張張翻看,光從照片裡的建築背景,他就能大致猜出他們那天去了哪些地方。
正刷著,聊天軟體彈出一條提示——李成發布了一條新動態,標題是「參觀拉裴爾第9區最大的生化實驗室」。霍渡點開照片,突然注意到照片中有一個男人看起來很眼熟。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想起這個男人和昨天蔣茜茜畫的那個人神態十分相似。
照片中的男人左臉有大面積的傷疤,戴著一頂帽子,帽檐壓得很低,眼睛藏在陰影中。即便如此,霍渡依然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正警惕地盯著李成和郭耀。
這個男人出現在生化實驗室附近,很可能與實驗室的人有聯繫。如果是這樣,他身上攜帶小型爆|炸裝置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畢竟,在生化實驗室里,製作炸藥比其他地方要容易得多。再結合男人臉上的燒傷,這個假設似乎越來越合理。
霍渡沒有猶豫,立刻去隔壁房間拿了件衣服換上,準備出門。
他暫時沒有把這個發現告訴宴珏。畢竟,他無法確定這個男人身上是否還攜帶著爆|炸裝置,宴珏一個人過去可能會有危險。因此,霍渡決定先自己過去確認情況,等有十足把握後再通知宴珏。
臨出門前,霍渡看到宴珏放在門口吧檯上的麵包。他從醒來到現在只喝了一碗粥,雖然現在不餓,但過一兩個小時可能會餓。
霍渡獨自出去執行任務,喜歡完事準備周全,這樣才能避免被一點小差錯影響狀態。於是霍渡也沒問宴珏這麵包他能不能吃,便順手拿了兩袋帶身上,他相信財力雄厚的宴上校應該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霍渡乘計程車前往生化實驗室。路上,他給李成和郭耀發了消息,詢問他們的具體位置。
兩人以為霍渡也想過來玩,便熱情地把從網上摘抄的攻略一股腦發了過來。霍渡大致瀏覽了一下,從其中一篇新聞中發現了有關實驗室名下工廠爆|炸的報導。新聞提到,爆|炸發生時,一位高級教授正在巡查,爆|炸的衝擊波導致他大面積燒傷,甚至炸掉了幾個手指。
這讓霍渡不禁聯想到照片中的那個男人。
霍渡對傷痕鑑定並不精通,但恰好他認識一位全能的醫生。於是,他把男人的照片發給了莫提,問道:「莫提醫生,你能看出這個人臉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嗎?」
過了一會兒,莫提回覆:「這是經歷了一次爆|炸吧。傷口邊緣不規則,瘢痕深淺不一,推測爆|炸源在他的左後方。你問這個幹什麼?」
霍渡簡短回覆:「不幹什麼,多謝。」
莫提回了個兩個問號。
到了生化實驗室附近,李成和郭耀在入口處等他。李成遠遠地朝霍渡招手:「霍渡,這邊!」
霍渡抬手回應,大步走了過去。路上,他注意到旁邊有一個衣著襤褸的流浪漢。那人頭髮凌亂,瘦骨嶙峋,裸露的皮膚上有許多燒傷痕跡。他面前擺著一張報紙,報紙上報導的正是霍渡剛才看過的爆|炸案新聞。
流浪漢發現有人在看他,用嘶啞的嗓音喊道:「工廠爆|炸,老闆捲款逃跑,倖存下來的工人沒有得到任何補償!法律何在,人性何在!」
李成和郭耀跑過來,對霍渡說:「聽說他在這兒待了好幾年了,不要別人施捨給他的錢,只想要回本該屬於他的賠償款。但工廠老闆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個星系去了,估計這錢是要不回來了。」
霍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麵包,遞給了流浪漢。
流浪漢停止了喊叫,雙手捧起麵包,低聲說道:「謝謝你,好心人。」
「走吧。」霍渡對李成和郭耀說道。
如今的生化實驗室已經半荒廢,雖然偶爾能看到有人進出,但大部分時間大門都緊鎖著。不過,由於當年實驗室的輝煌,這片建築成了拉裴爾第9區少有的裝修精緻的地方,近些年逐漸發展成了一條商業街,周圍的房子都被租出去成了店鋪。
李成說:「霍渡,你問的那個人,我和郭耀又留意了一下,發現他進了這間服裝店後就沒再出來過。」
霍渡點頭:「進去看看。」
服裝店的門鈴響起,三人一起走了進去。
拉裴爾第9區的物價普遍不高,店員的服務態度也遠不如其他地方熱情。看到三個男人走進店裡,店員連起身迎客的意願都沒有,只是懶洋洋地從收銀台後抬起頭,敷衍地說了一句「歡迎光臨」,便繼續低頭刷著個人終端上的小視頻。
不過,店員的不搭理反倒正合霍渡的意,省得有人盯著他們,找起人來也不方便。霍渡假裝在挑選衣服,實則目光在店內四處搜尋,試圖找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李成和郭耀為了讓他們看起來更自然些,還各自挑了一件衣服,走進試衣間試穿。
服裝店的窗戶緊閉,室內空氣不流通,濃烈的工業纖維味道刺激著霍渡的大腦神經,再加上退燒藥的藥效逐漸上來,霍渡感到一陣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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