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藥膏接觸皮膚的瞬間,宴珏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霍渡立刻用掌心覆蓋住那片肌膚,溫熱的體溫漸漸化開了藥膏的涼意。
霍渡輕輕揉開藥膏,說:「那個……對不起,我以後會小心的。」
宴珏輕哼一聲,嗓音慵懶。
霍渡低笑,手上的力道卻更加輕柔,指腹沿著淤青的邊緣打著圈,一點點將藥膏推開。
隨著霍渡的按摩,藥效漸漸發揮,宴珏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霍渡的手掌寬厚溫暖,力道恰到好處,竟讓他生出幾分困意。
「困了?」霍渡察覺到懷中人的變化,聲音不自覺地放柔。
宴珏輕輕「嗯」了一聲,腦袋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正好抵在霍渡肩上。
這是宴珏難得在他面前放鬆懶散地姿態,像是舔完毛準備睡覺的貓,安逸地閉著眼。
霍渡眸光微動,手上的動作卻更加小心。他低頭看著宴珏的後頸,那裡有一縷不聽話的黑髮垂落,隨著呼吸輕輕起伏,不輕不重地掃著後頸凸起的腺體位置。
他垂著眼睛,盯了那塊皮膚很久。
像是察覺到了霍渡的視線,宴珏睜開了眼,問:「看什麼呢?」
霍渡勾著嘴角,稍微用力地用拇指捻過腺體那塊脆弱的皮膚。
宴珏抖了一下,一股酥麻順著脊柱在他全身亂竄。
他們做的時候,霍渡無數次吻過那個地方,但每次都是克制的親吻,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宴珏垂下了眼睛,抬手捂住了後頸的腺體,「想標記我嗎?」
霍渡誠實地回答:「特別想。」
就算霍渡對信息素沒有反應,他也想在宴珏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味道,留下氣味阻隔項圈擋不住的味道,留下淨化噴霧也去不掉的味道。
只是現在時機不合適。
他說完,拍了拍宴珏捂住腺體的手,又說:「放心吧,我不咬你,不用捂著。」
宴珏的眼睛緩緩眨了眨,放開了手。
給宴珏塗完藥,霍渡又抱了宴珏一會兒,眯著眼睛,放空大腦,感受著懷中人的溫度,聞著懷中人的味道,滿足,安逸,開心,幸福。
沒過多久,宴珏聽到自己身後的人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側頭看過去,發現霍渡居然就這麼抱著他睡著了。
這也不奇怪,霍渡就應該比宴珏還累才對。霍渡從昨晚到現在,像是只又興奮,精力又旺盛的大型犬,翹著尾巴肆意地撒歡。現在興奮勁過去了,吃飽了,玩夠了,身體也該知道疲倦了。
宴珏忍不住笑了一聲,小聲道:「怎麼還跟個小孩兒一樣。」
宴珏輕輕地從霍渡懷裡出來,把他放在床上,然後解開了霍渡的衣服。
霍渡身上的痕跡都已經處理過,到現在都結了血痂。
宴珏看著上面深深淺淺的咬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緊接著,他留下痕跡時的回憶如同潮水般向他涌了過來。他頓時臉一紅,趕緊扯過被子給霍渡蓋好。
只有喉結那個位置上的傷口沒擋住,宴珏紅著臉冷靜了一會兒,看向了那個位置,安靜片刻後,他俯下身,在上面親了一下。
親完,宴珏一抬頭,便對上一雙含笑的目光。
宴珏微微蹙眉:「你裝睡?」
霍渡笑了笑,說:「沒有,你對我又摸又親的,想不醒都難。」
宴珏:「……」
宴珏扭過了頭。
霍渡伸出手指,勾了勾宴珏的手,「咱倆都這個地步了,怎麼還不好意思看呢?我要不要給你做一下脫敏,我在家沒事的時候就不穿衣服了,好讓你多看看我光著的樣子,怎麼樣?」
宴珏愣了一下,又瞪大眼睛,提高了音量說道:「……不怎麼樣!」
他覺得這真是霍渡能做出的事情。
霍渡看宴珏這個樣子,抱著肚子笑得發抖,「你是不是想像了一下畫面?」
宴珏:「……」被說中了。
宴珏羞赧地想走,他剛起身,就被霍渡拉住了手。
霍渡:「我說著玩的,我還沒那麼不要臉。」
宴珏抿著唇看他,臉上寫滿了「不信」。
霍渡表情正經了些,「真的。」
他晃了晃宴珏的胳膊,「來,睡會兒覺。」
聽了這句話,宴珏身體頓時一僵。
霍渡察覺到宴珏身體的僵硬,反應了一下,又笑了起來,「我說的是字面意思上的睡覺,不是那個,你怎麼比我還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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