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我這好哥們什麼時候這麼喜歡照鏡子了?」
邵琅翻了個白眼把鏡子放到一邊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顧流年大馬金刀往旁邊一坐,「身體怎麼樣啊小邵?」
邵琅都懶得搭理他。
路斐拍了拍顧流年的肩膀,顧流年馬上站起來給自己男朋友讓座。
邵琅無語了,旁邊明明有另外一個椅子,就非要在自己面前秀恩愛。
醫生帶著護士來給邵琅做了一個簡單檢查。
「恢復得很好, 最近幾天注意休息,不要吃的太油膩,等明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邵琅點了點頭說:「好,謝謝醫生。」
等醫生走後顧流年胳膊撐在路斐的肩膀上對著邵琅揚了下下巴,說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一臉便秘的表情了。」
邵琅手搭在被子上有點猶豫還是說出口了,「我感覺……」
他還沒說完沈言宙就提著打包來的食物推開了門,後來顧流年怎麼問邵琅剛剛有什麼想說的話邵琅都不再開口了,只一個勁地吃飯。
沈言宙給邵琅倒了杯水放在他手邊,「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邵琅眨了眨眼拿著勺子把飯塞進嘴裡,「什麼也沒說,再問我就生氣了。」
路斐識相地要拉顧流年離開,臨走前說道:「咱們「白塔」的其他人已經先回去了,等你明天辦理完出院手續季塔長會派車來接我們。」
「嗯。」
邵琅的雙手都被包上了紗布,拿著勺子都很費勁。
沈言宙坐在一邊看著,最後坐直身子問:「……要不要我餵你?」
也許是剛剛和顧流年的話被打斷沒說完邵琅現在的心情差的要死,他拍開沈言宙要伸過來的手。
「一邊待著去,我看著像需要人餵嗎?」
沈言宙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邵琅沒理他,繼續彆扭地用勺子挖稀飯吃,沈言宙只能在必要的時候幫他扶一下碗,就這樣還會被邵琅惡狠狠地拍開手。
「你感沒感受到你的精神海現在是個什麼狀態?」
邵琅沉默著沒搭話。
他當然知道是什麼狀態,是沈言宙來之前糟糕透了的狀態。
「所以我決定之後把對你的精神疏導次數加到一周三次,你有沒有意見?」
現在沈言宙掌握了他的精神海約等於掌握了他的性命,邵琅哪敢有什麼意見。
沈言宙很輕地「啊」了一下,「問錯了,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什麼建議?我會考慮的。」
邵琅冷硬地回答:「沒有。」
「好,那就這麼定了。」
「嗯。」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兩個人的關係中沈言宙處在了主導關係,但他也是用一種溫和不強硬的方式去引導邵琅。
吃完飯在邵琅的堅持下沈言宙還是答應了帶著他去醫院裡的小花園走一走。
邵琅轉了轉自己的胳膊,說:「這幾天一直在床上躺著我的身體機能都要退化了。」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繃帶完全包裹住的手,「給我包得像木乃伊一樣……好醜。」
邵琅嘆了口氣,目光轉向一邊俯著身正抬著手準備隨時扶著他的沈言宙。
「我還沒虛弱到隨時會摔倒的程度,你未免太大題小做了。」
沈言宙直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裡,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他低著頭一副你錯怪了我我有點委屈的表情,邵琅突然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憋了半天只轉過身接著朝小花園的方向走。
沈言宙這次沒再做那些浮誇的動作,只是安靜跟在邵琅身後和他一起去了醫院的小花園。
小花園裡有幾個石凳,邵琅坐在石凳上手拄著石凳把上半身的重量都放在了胳膊上。
沈言宙走過來很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勸道:「別這麼拄著,你手上還有傷呢。」
「你精神海崩潰之後一直拿著刀刺「達貢」,手指甲都崩裂了,我當時快要嚇死了,你傷口要是再裂開這雙手沒準就費了。」
邵琅把拄著石凳的手收回來對著沈言宙眨眨眼說:「為什麼要嚇死了?被什麼嚇死了?」
沈言宙沒看邵琅,盯著小花壇裡面的幾簇鮮艷的野花。
「當然是被你的傷口嚇死了,我擔心你,被你的傷口嚇到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邵琅用腳勾過來了一顆小石子然後又踹遠,很長地「哦」了一聲。
「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邵哥。」
邵琅有點不自在地撓撓腦袋接著說:「我才沒有不開心,你看錯了吧。」
「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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