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梁冷笑道:「倒不需要他認識你,太子之爭愈演愈烈,大皇子自然是他眼中刺肉中釘,你們豈不一拍即合?」
小舅子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他說得極有道理,若非當事人是自己,自己也得信!
潘夫人長嘆一聲氣,道:「大皇子都要娶男妻了,他還怎麼和三皇子爭奪太子之位?三皇子根本無需這麼做。」
「他只是娶男妻,又不是死了,這有什麼要緊?」潘國梁道。
潘夫人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了。
*
三皇子被皇帝叫去狠狠地罵了一通,罵他蠢得被潘家當槍使了!
三皇子滿腦袋霧水:「不是啊父皇,此事跟潘家著實無關啊!顧望笙他真的是白龍匪軍的人!那個叛徒……啊不,那個塗蟠,他是從白龍匪軍里逃出來,然後——」
皇帝打斷他的話:「那你細說說塗蟠是怎麼從叛軍里逃出來然後找上你的。」
三皇子欲言又止,沉吟許久,訕訕道:「……忘了。」
其實不是忘了,而是壓根沒細問。那叛徒最初是去找的老二,然後老二將此事告訴了母妃,母妃做主讓他來領這個功。
父皇苦白龍匪軍久矣,若知道他得了一個對匪軍知之甚多的人,豈不龍顏大悅?
孰料竟莫名起了這等波瀾!潘家有病吧這關潘家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潘家:到底誰有病啊你不能排一下隊下個月再你來嗎?!艹最煩插隊的!
第16章
謝善淩一連清靜了好些天,家裡人都不找他,顧望笙也沒來騷擾。不過他知道,清靜的只有自己住的這方小院。
出了小院的門,謝府其他地方都在張燈結彩地準備自己和顧望笙的婚禮。某一日他振作起來,想去給祖父祖母請安,剛踏出小院門就見著對面掛著的大紅燈籠和綢緞,當即扭頭原路返回。晚一天面對那現實算一天。
後來他思來想去,沒想通,但或許也算是想通了。總之就這麼著吧。
成親之後不過是換個庭院屋子待著,到時候依舊深居簡出,除了風景不同,和在清靜峰上差別不大。就這樣,人生不過短短几十年,須臾而已。而且照眼前局勢來說指不定活不了那麼久就得死。
今日陽光明媚,謝善淩在屋裡坐著,望著外頭的日光,忽然覺得這屋子裡有些潮,便出去端了把小廝用的小板凳尋了個牆角坐著,忽然聽到隔牆傳來一陣喧鬧,很快王管事喝止住,讓別吵著了小少爺。
小少爺心無波瀾,繼續曬太陽等死。
卻不料,王管家離去後,小廝站在牆角下邊做事邊聊了起來,一牆之隔謝善淩聽得清清楚楚。
「小少爺還在屋裡躺著呢?」
「差不離。我昨日給他送飯去的時候,他就在床上看書,我去收碗的時候他吃完又回床上了。」
「這病倒好,整天在床上閒著不下地。」
「說什麼鬼話!你若覺得好,你去得!」
「我就順嘴一說,你別激動。」
「若讓別人聽見了,你挨一頓打我都不幫你……唉,說要成親,又不成了,這都要拆。多可惜啊,這多好的東西。」
「又不是花你錢買的,你倒心疼上了。」
「你懂什麼!我是心疼小少爺!多好的人啊,受這苦。那……」有所忌憚,只敢含糊帶過,「……家真是太欺負人了。簡直就是追著小少爺害。好不容易要成親了,害少爺不成,把姑爺害了,逼得郡主去退親,還落咱們謝府一個歪把子的不義名聲。」
「什麼歪把子!那叫……叫什麼……什麼轉舵……哎呀,總之,我覺得原本是和男人成親就挺那什麼的,不成了也好。哎你把牆上那緞子扒拉下來。」
謝善淩仰著臉,看著牆頭上鮮紅的緞子一點一點消失。這是這些時日以來給他小院唯一布置的喜色。這邊偏僻,可能是想著他平日不來這,見不著。
那邊兩個小廝還在聊。
「你說姑爺、咳,大殿下,若真是匪軍,會不會蹲大牢?」
「什麼匪軍!你沒聽人說啊?都是……家誣陷的,就像當初誣陷小少爺一樣!不過是因為姑爺心疼小少爺發病,跑去把……打成了太監,他們家為報復,串通了三皇子,找人謊稱匪軍指認姑爺。」
兩人正議論唏噓著,來了第三個小廝,壓低聲音叱喝道:「你倆作死啊?大老爺二老爺千叮嚀萬囑咐別說這些,萬一叫小少爺聽見了怎麼辦!」
「好好的親到時候又不用成了,他不早晚得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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