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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裕珩嗤笑一聲,對他這天真言辭不置可否,只道:「你若沒別的要說的就回去吧,本殿下幫不了你。」

謝善淩抬眼看他:「三殿下若要這樣,就中二殿下的計了。」

顧裕珩蹙眉:「你說什麼?」

謝善淩道:「那名匪軍叛徒是二殿下所得,卻被三殿下搶走冒認功勞,殿下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嘿你!」顧裕珩拍案而起,「你是來尋釁本殿下的嗎?!」

謝善淩提高音量:「三殿下不是第一回如此行事了,難道二殿下不會心存怨恨嗎?」

「老子就算不是第一回……」顧裕珩猛地收住,想了想,笑起來,靠回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那又如何?他怨恨又能怎麼樣?」

他自幼便知母妃不喜顧裕騏。母妃總說將來皇位是自己的,顧裕騏只能輔佐自己。而顧裕騏這些年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顧裕珩沒看出自己這二哥有怨恨的態度,他對誰都一視同仁地擺出要死不活的樣兒。

再者說,就算他真的心中怨恨,又能怎麼樣?父皇也知他畸形,他若不輔佐自己也絕不會成為太子。難道他能從水火不容的老四那兒得到好處?他只能牢牢地依附自己。

謝善淩看這肥頭豬腦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麼:「我不知為何貴妃娘娘不喜二殿下,但若三殿下因此覺得二殿下不能奪位便只能依附與你,就錯了。不是所有人都會權衡利弊只取其利,有的人就是願意玉石俱焚。」

顧裕珩大笑:「這世上哪會有這種蠢人哈哈,你給本殿下找一個出來!」

「我不就是?」謝善淩一刻也沒耽誤地回答。

笑聲戛然而止,顧裕珩看著他,想要反駁,無從反駁。這實在是一個板上釘釘的例子。

想來想去,顧裕珩嘴角抽抽:「行吧,本殿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二皇子他要如何和本殿下玉石俱焚?」

謝善淩垂眸道:「恕我斗膽揣測,為此事,殿下已經被陛下訓斥過了。」

顧裕珩尷尬地別開眼,沒接話。

「都在傳言此事是潘家蓄意報復,構陷大殿下。」謝善淩道,「我想這傳言是真的。」

顧裕珩呵呵道:「這事兒別人糊塗,我卻清楚,還真不是潘家陷害。人是我從老二手上搶來的,不是潘家……」

謝善淩打斷他的話,以咄咄逼人的氣勢道:「殿下何時知曉二殿下手上有這人,而大殿下毆打潘成棟與潘家結仇又是何時?哪個先哪個後?殿下細想!」

顧裕珩下意識還要反駁他,猛地一愣,細思下來著實……可疑啊!

謝善淩看著他狐疑起來的神情變化,知道自己賭贏了。

其實很簡單,以三皇子為人,他一旦知道叛徒之事肯定會馬不停蹄就去二皇子手上搶功,一般來說不會出現時間上的太大出入。

顧裕珩思來想去,看向謝善淩:「你細說說!本殿下暫且聽聽!」

謝善淩淡淡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或許那個叛徒真是匪軍之人,可關於他說大殿下是匪軍頭目一事,就是潘成棟被打後才有的罪名了。」

看顧裕珩還一副沒轉過彎來的樣子,謝善淩只好說得更簡單一些:「也就是說,二殿下被潘家收買構陷大殿下,可是二殿下自知此事經不起推敲。三殿下深得陛下喜愛,不也因此事栽了跟頭被陛下斥責嗎?若二殿下因此觸犯龍顏,又會如何呢?」

「因此二殿下急於拋開這個燙手的山芋,便想到了三殿下的頭上。」謝善淩道,「否則以他謹慎的作風,怎會看不透局勢與今日的結果?可他有提點過三殿下小心嗎?若沒有,他就是故意不說。」

顧裕珩細細思忖,恍然大悟!勃然大怒!

「好他個顧裕騏!竟敢給我挖坑?!」顧裕騏拍案吼道。他喘了一陣粗氣,瞪向謝善淩:「你找我是為了救顧望笙,說不定這都是你瞎編的呢?」

自己深居簡出這些時日,三皇子的腦子竟長了點出來,謝善淩微微詫異,但依舊不動聲色,只道:「我有幾個腦袋敢維護匪軍頭目?大殿下又是腦子裡進了多少水,既是匪軍頭目,返京也就罷了,能勉強說他是臥底做探子,可誰家探子不是儘量低調行事?儘量博取陛下的喜愛?他卻一回來就糾纏著要娶我一個滿身是非的男妻,恐怕陛下為此幾度動怒過吧?」

此事顧裕珩知道,父皇確實很討厭謝善淩,也確實為了顧望笙非要娶謝善淩一事很不高興。

何況謝善淩接下來還說了一句話:「三殿下信我就好,我當年連根剷除豲戎深入京師的兩百多個奸細,這世間還有誰比我更了解此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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