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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大怒,鐵青著臉示意小舅子放手去干。

小舅子糾集地痞去宋家的鋪子鬧事,宋家報官,衙役被三催四請才一副勉強的樣子前來,瞅一眼就攤手說鬧事的人都跑了我們也沒辦法。

宋家人說認得來鬧事的地痞是誰,讓衙役去抓人, 衙役冷笑:「你們說是他們就是他們?官府做事不講證據的嗎?你們讓我們抓人我們就抓人?你們是縣太爺啊?」

宋家人說有人證, 當時的客人和周遭的鄰舍親眼目睹。

起初也不是沒人願意幫忙作證, 可衙役將眼一橫,掃視全場,威脅的意味十足:「誰要惹一身騷我管不了,別事後又來報官。我們一天天忙得很,哪有空總為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跑來跑去,少不了還要治你們一個擾亂秩序的罪,到時候可別叫冤。」

本地縣衙是什麼鬼樣,大家心中有數,當即萌生了退卻之意,紛紛說家中有事先走。

都這樣了,宋家人只能自認倒霉,想明白前後,長嘆一聲,正所謂民不與官斗,他們備了厚禮送去縣令的小舅子家告罪,主動提出各退一步,低於市價賣一間鋪面。

縣令的小舅子正得意,退屁退!他為何要退?

於是他獅子大張口,全都要,且分文不出。還得意洋洋地問:「誰讓你們先前不懂見好就收,那麼不識好歹?」

宋家人自然不可能答應這實在過分至極的要求,再次拒絕。這引得對方勃然大怒:「那你們來幹什麼?耍我?!」

自以為尊貴久了,這樣的事竟真被他當成挑釁,心中越發仇恨。

地痞又去鬧事,鬧了許多場,到最後不耐煩了,索性放火燒屋。

宋淮安的祖父母年邁,又離放火的地方最近,夜裡風一吹,待人察覺時火舌已將他們的住房吞噬,屋外的人只能聽著裡面傳來的嘶啞無望的慘叫。

事後縣令咬死了只是意外,不肯立案,宋淮安的父母氣不過,去別處上訴,然而官官相護,並無結果。

甚至因此徹底惹惱了縣令,勒令小舅子趕緊解決了這不識好歹的麻煩一家。

宋家父母無奈之下只能想到去京城上訴,然而省都沒出,在野外被「流匪」追殺。當時清點屍體,並無一遺漏,就此放心。

直到十數年後,白龍匪軍突起,頭目之一宋淮安將身世公之於眾,才知他命大,當年逃走時恰好遇到草叢間一具乞兒的屍體,身量年齡看著相仿,他便將衣物與乞兒調換,由此躲過一劫。

宋淮安幼有「神童」的名聲,後來雖隱姓埋名、顛沛流離,沒再正經上學,但底子在,更天生腦子好,與秦青一文一武、相輔相成,白龍軍以極快的速度突起,在一眾混亂的匪軍里顯得格外不同。

但再怎麼與眾不同,也不過那樣。

顧裕騏此番南下,母妃的目的只在於捏些軟柿子給顧裕珩鍍金,他卻有野心要生擒宋淮安。

*

捷報再來!

早前說白龍匪軍統合諸多匪軍,由秦青親率迎擊朝廷的軍隊,令人擔憂,可二皇子運籌帷幄,如有神助,幾番交鋒,勝多敗少。

另一邊的孫瑛趁機出城,直擊內務空虛的白龍匪軍,雖對方有所防備,並未讓孫瑛占到大便宜,多少還是退出了一座城的距離。

顧裕珩的面上卻絲毫沒有喜色,甚至鐵青一片,肉眼可見的慍怒非常,下完朝去母妃宮中,一言不發就先將上前奉茶的小宮女踹飛泄憤!

因為,都在說是二皇子。

京城的街頭巷尾都知道了,是二皇子顧裕騏,不是三皇子顧裕珩。

從前兩日起,突然間傳言四起,顧裕珩冒認顧裕騏南下剿匪功勞的事大白於天下。就連以往的種種也都被翻出來了說。

菅貴妃一面叫人抬走宮女處理,一面安撫兒子:「你先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顧裕騏那兒我已傳信去罵。他近來是招搖了些……」

「罵有什麼用!你根本不知道今早朝會上發生了什麼!」

顧裕珩吼道,「老四叫人傳話,就在朝會上當著眾人的面說他也欽佩老二,若老二能殲滅白龍匪軍,為父皇除去心頭大患,秦王的稱號他願讓給老二!他讓個屁!好像已經是他的一樣……他還願讓給老二?!那是我的!」

司馬忠良平靜道:「三皇子息怒。四皇子無非是在伺機挑撥離間。就連近日京中的流言,也很可能是四皇子的手筆。」

顧裕珩冷笑了一聲,欲言又止,看了眼司馬忠良,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老四?他看不然!今早老四那讓稱號的話他倒是知道是伺機挑撥,可京中那些流言,呵呵,恐怕是老二傳的。

老二坐不住了,打了些勝仗,兵權在手,翅膀硬了,心也野了,想自立為王……不,恐怕不止是區區一個秦王之位,而是太子之位、皇帝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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