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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善淩立刻說:「我若要私下裡殺潘成棟,何必等到今日?」

皇帝正要說話,外頭傳來通傳聲,說是潘成棟的母舅為了潘成棟之死求見。

皇帝煩惱地皺起眉頭,卻還是先讓人進來了。

這人名鄒顯,進來就往地上一跪,先恭恭敬敬地磕過頭,隨即哽咽著高聲道:「成棟是臣的外甥,他父親在外為國鎮守邊疆不敢為家事隨意回京,臣定要為成棟之死討得真相!」

皇帝不由得將目光瞟向謝善淩。

謝善淩面無表情,似乎絲毫不懼。

鄒顯卻沒看謝善淩,而是說:「臣剛剛拷問成棟的隨身奴僕,得知他昨夜死前從家中出去,是受某人之邀密談事情。」

皇帝微微挑眉,又看了眼謝善淩,問鄒顯:「誰?」

鄒顯:「豲戎,將靈。」

皇帝一怔,眼珠子轉到鄒顯的臉上。殿內安靜片刻,他皺眉問:「有何證據?」

鄒顯自懷中取出一張細長的紙箋,呈過頭頂。

「……拿過來。」坐在案桌後的皇帝道。

鄒顯這才起身將紙箋送去,皇帝一看,頭疼道:「能不能遇事多想一想?將靈約他密謀談事,其實是為了殺他,啊,事前還寫個紙條留著給你們當證據,生怕別人不知道事兒是他幹的?」

說著忍不住又看一眼謝善淩,滿臉寫著「你都淪落到用此等拙劣的手段陷害將靈了嗎」。

謝善淩卻神態自若,毫不慌張。

鄒顯忍著悲痛哽咽道:「臣也如此懷疑過,可臣查驗得知這字跡確是將靈的!而且有人見著了,送這紙條給成棟之人是豲戎使團里。」

說罷,他朝地上一撲,哀聲道,「臣姐姐膝下唯有一兒一女,竟接連不幸,臣懇請陛下必定要為成棟尋出真兇,為他討得一個公道啊!!」

皇帝又看向謝善淩,謝善淩不再忍,慍怒道:「陛下總以懷疑的眼神看臣做什麼?大殿下與潘成棟先後腳遭人所害,很難說是巧合,兇手或許皆是將靈!」

遭他這一頓嗆聲,皇帝也來火了:「你與潘成棟的仇、對豲戎和將靈的恨,誰人不知?如今若將此事栽到將靈的頭上,大梁和豲戎結盟一事必不可行,你打的無非就是這個主意,以為朕看不出來嗎?!」

謝善淩冷笑道:「臣知陛下維護將靈是為了維護與豲戎的結盟,可臣已經是受過一次冤枉的人了,不會再不知反抗地受第二次。」

「大膽!」皇帝猛拍桌子,指著他鼻子道,「那你倒是說說,將靈為何要殺潘成棟?」

謝善淩卻一時遲疑起來,皇帝正要乘勝追擊,謝善淩開口了。

「為了我。」他說,「將靈行事詭譎,不可以常理論之。也許他是為了栽贓我,轉移給大殿下下毒的嫌疑,也可能……是因為潘成棟與我有仇,他為我報仇。」

皇帝氣急反笑:「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鬼話!」

謝善淩垂眸:「陛下理應召將靈前來對質,而不是詰問斥責臣。」

「朕不需要你來教做事!」皇帝喘了幾口粗氣,目光在下面兩人身上逡巡一陣,想了想,道,「來人,請將靈入宮!」

將靈很快就到了。迎著鄒顯和謝善淩仇恨的眼神,他聽完皇帝簡單講述前因後果,手一攤,不慌不忙道:「還好我有人證。昨日從傍晚到深夜,我一直和楚王殿下在他府中飲酒談論兩國結盟與之後剿匪的事,楚王府的諸多人都可作證。後來我喝醉了,還睡在了王府的客房。」

謝善淩冷眼看他:「需要你們親自動手嗎?」

將靈朝他一笑,反問:「你這不就是胡亂攀扯嗎?這你怎麼說都行啊。不過你若非要這麼說的話,你毒大皇子不是更方面?殺潘成棟也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謝善淩正要與他爭執,皇帝擺手阻攔,道:「都不要說了!說來說去也不會有結論。交大理寺……」他一頓,道,「由刑部、都察院會同大理寺三司查辦此案,東廠和錦衣衛從旁協辦。」

說完,看向將靈,語氣和緩道:「你放心,朕會查明此案,不會偏信小人的挑撥。」

將靈拱手道:「那小王就多謝陛下的信任了。」隨即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謝善淩,朝皇帝使眼色道,「不如早點簽完結盟契書,我就立刻傳書回去讓大軍開拔前去剿匪,早一日令陛下得以安睡,也令那些處心積慮想要破壞結盟的人早日放棄這個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

第93章

皇帝還未發話, 謝善淩先悲憤交加地質問:「我是痛恨豲戎,也不想大梁與虎謀皮,可難道我會獻祭自己夫君的生命安危來制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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