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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裕騏委婉建議:「要不你坐謝善淩屋頂上去賞月喝酒。」

「若他知道了會很煩我。」將靈說。

「本王現在就很煩你。」顧裕騏說。

將靈偏過臉來沖他笑笑:「無人在意。」

「……」

仔細想想也確實是無人在意,包括待自己淡淡的婉柔。

先前種種的事傷她太深,雖然她答應了嫁過來,平時依舊嫻靜溫柔,舉止親密些會臉紅羞澀,卻再不似從前多情。

顧裕騏在繁忙的政事之餘挑燈研習佛偈,主動找她清談,她卻都愛答不理地推說談不出來。

他若顯得過於殷切求談,她就會煩不勝煩地隱忍地說「王爺諸事繁忙,不必特意相陪」這種話來下逐客令。

這一想,顧裕騏也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靜靜地喝完了一壺酒,將靈忽的問:「我們的秦王殿下最近如何?」

「風雲變幻,正待化龍。」楚王殿下掀唇冷笑道。

將靈一笑:「他自然會春風得意,當初為了秦王這一封號爭鬧出一堆事來,最後還是落到他的頭上。」

前些時日顧裕澤南下剿匪,與白龍匪軍幾個來回有輸有贏,雖然戰況膠著,但對比從前,皇帝已經頗為滿意,面對捷報頻頻叫好,甚至還在一眾四皇子系朝臣的起鬨下封了顧裕澤做秦王。

顧裕騏淡道:「當初你假死,張固幫你矇混脫身,顧裕澤終究還是查了出來。他沒急於聲張,暗中觀察,當張固和宋淮安那邊傳送消息時抓了個正著,以戰時叛罪處死了。」

「可惜。」將靈的臉上卻看不出多少惋惜之色。

酒壺裡還剩幾滴,他倒在桌面上,用手指劃拉畫了幾下。

「白龍匪軍的意圖很明確就是直驅北上打入京城,接下來只要他們跨過青楓山、炎雲崗和飛瀑峽、水城這幾處依仗地勢地貌易守難攻之處,再往後就很好打了,屆時就算豲戎軍相助,恐怕也不樂觀。」將靈說道。

顧裕騏冷漠道:「那也要他們打得下來。秦青如今成了傻子,宋淮安心肺中過毒箭遲遲未好,近來反覆發作,幾次告危。恐怕現在也很亂。就讓顧裕澤再拖拖他們,拖到炎雲崗就都沒有了利用價值,在飛瀑峽一併送去見閻王。」

飛瀑峽顧名思義,處在綿延數里的懸崖峭壁之中,水流湍急,大小瀑布密集,很難行軍。

宋淮安不必說,若顧裕澤在這裡出個什麼「意外」,是很順理成章的事,就算明知和顧裕騏脫不了干係,也拿不住把柄。

將靈搖頭:「秦青變傻子是我親眼所見,這個不必存疑,可宋淮安狡猾多變,他幾次告危時都只有親信在身邊,不許別人靠近,何況也可以裝。」

顧裕騏卻道:「不必管他是裝的還是真的,打就是了。」

「倒也是。」將靈笑道,「顧裕澤一死,你封太子,藺家軍必反,豲戎軍便可以協同鎮亂為由進入大梁。」他意味深長道,「否則等咱們這位英明謹慎的皇上和他那神秘的國師算出豲戎軍能入梁的日子,可就遠了。」

「他終究還是有些防備,這是人之常情,你不必為此介懷。而且他做事一向反覆。」深受其害多年的顧裕騏說。

將靈挑起眼尾看他,調侃道:「你早點登基吧楚王殿下,和你打交道比跟那個死老頭子舒服多了。」

顧裕騏冷冷道:「我把潯陽以南都劃給你,你當然更樂意和我打交道。」

「別說得這麼委屈啊,豲戎若半點好處都沒有,摻和你們大梁的這些破事兒幹什麼?」將靈笑道,「而且潯陽以南真正屬於大梁的地界也沒多少,還得靠我們豲戎將來立穩腳跟後自行去打下那些南疆小國,還都是些瘴氣瀰漫窮山惡水的地方。」

顧裕騏道:「那也比現如今豲戎的地界富饒。」

將靈嘆了一聲氣:「確實。前日王城附近又發生了沙暴……城底的暗河主流早些年改道,只餘下支流,這幾年支流的出水口自然萎縮,恐怕十年內會枯竭。」

他又嘆了兩聲,轉頭又望向天上的明月不再言語。

將來謝善淩必定會為此大怒,但他也是別無他法。

第101章

飛瀑峽一役中, 秦王與匪將秦青苦戰,不幸雙雙墜落急流,沿岸打撈數日,只尋得些許鎧甲殘骸與身上信物, 其餘無果!

「澤兒!!!」

當著眾臣的面, 皇帝嘶聲淚吼, 捶胸頓足,極為痛苦地大哭一頓, 最終昏厥過去,引來一陣騷亂。

待騷亂過後, 皇帝已被安頓回寢宮歇息,楚王在殿中鎮守, 客氣地請守了大半夜的臣子們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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