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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相片中,他站在窗邊凝望。黑暗吞噬了他的身影,他側著頭,露出的那隻眼睛恰好回望鏡頭。恰到好處的光線點亮了瞳孔,讓他在陰影中顯得迷茫的眼睛格外有神,堅定明朗。

這次清晰的部位要擴大一點,能看到一隻眼睛和高挺的鼻樑。

「這幅作品叫《追光》。」袁灼抬手擋住光線。光點消失之後,這幅看著明朗的攝影作品一下暗淡起來,露出被光掩蓋的茫然和灰白,「追逐某物的堅定明朗,在光消失之後,才明了它的虛幻。」

梁淮波呼吸亂了瞬間。

他保持沉默。

下一副畫面有了變化,陰影面積更小。梁淮波嘴唇之上的臉部全都暴露在光中。光豆變成光斑,照在雙眼上。沒有焦點的瞳孔像迷失在光中,找不到方向。

這次的背景是在潤景別墅樹下,但不同於晚間那張相片。這幅作品中,沒有光影照著樹冠喧賓奪主,只有在暗淡的背景中飄落的紅葉。楓葉隱約的輪廓簇擁著主角,營造出繁花錦簇的錯覺。

「這張叫《繁花》。」袁灼摸著他的眉眼,那張臉上的表情看似銳利,卻遮不住無所目標的茫然。

他沒有解釋更多,但梁淮波已明白了這幅相片的主題。他目光落在相片上,記不得這是什麼情況下拍攝的。分明是他自己,他卻感到陌生。

他想,袁灼或許確實是個出色的攝影師。

突然,梁淮波視點落到相框邊緣,那裡隱隱能看見別墅落地窗的一角。

隱藏在陰影中的窗子,應該和別墅一般作為模糊的剪影,然而梁淮波分明清晰見到了窗上小小的男人倒影。

在梁淮波占據主體的「茫然」中,在四周虛假「繁花」的簇擁下,不起眼的陰影中,袁灼小小的倒影舉著四方的攝相機,四肢誇張地舞動,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陰鬱頹廢的氛圍被這小小的發現掃淨,豁然清爽起來。

梁淮波一頓,盯著看了幾秒,又移開了眼。

他們繼續走向下一副。

被光線串聯的相片,每一副都存在著光與影。隨著他們不停向前,陰影逐漸減少,光點越來越大。

氛圍也從陰鬱低迷逐漸向昂揚希望轉變。

畫面的主角永遠是梁淮波。隨著氛圍的轉變,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活潑生動。從《錯愛》《追光》《繁花》中的痛苦、追尋、迷茫,到《密約》《花房》《昏黃》中的遇見、親密、喜樂。

梁淮波仿佛在袁灼營造的世界中,一點點走出陰霾,迎向真正的陽光。

與此相對的,在梁淮波發現袁灼的小心機後。他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和猖狂。

一開始只敢放上小小的倒影,後來是真實的一隻腳或者一條手臂。到了最後這幅相片時,他已完全成為第二個主角,和梁淮波光明正大站在一起。

梁淮波無言地站在最中央的作品前。

上面的情景他很熟悉,還是別墅門前那棵楓樹。

視角是從別墅落地窗望出去,時間也和第一次被袁灼抓拍時差不多。只是這次光耀的楓樹下,站著的不再是神情冷峻的梁淮波。

而是冷笑著威脅袁灼的梁總。

在他對面,就是撲到他身上「求饒」,實際將他整個人攬住的袁灼。

落地窗像天然的相框,將他們圈住,又被相機定格成永恆。

梁淮波分明在威脅,氣場卻那麼柔和。袁灼看似在「討饒」,卻占有欲十足將他攬著,臉過界地和他貼在一起。

柔和、溫馨、寧靜、親密,大片的光線照的畫面亮堂堂,仿佛再也沒有比這更溫暖的場景。

袁灼手輕輕扶住梁淮波的腰,格外清晰地咬字,「這幅相片叫作《永恆》。」

他沒有說更多,也不必說更多。

所有的理解、訴說、情感,都融入到一張張的相片中,在他的相機中定格,又準確地傳達給梁淮波。

這是一場無聲的傾訴,是一場無聲的勸解,也是一場無聲的告白。

袁灼轉到梁淮波身前,半跪下來。

梁總仰著臉凝視這幅相片,他身體放鬆地站著,不為這情感而無措,也並無得意與輕視。從他的臉上,袁灼此時摸不清他的想法。

他半跪在他面前,伸手攬他的腰時並未被拒絕。

他將臉貼到他腹部。

「梁總,蘇青被淘汰了,我可以上位嗎?」

珍愛地輕吻腹部的衣物,袁灼仰望著梁淮波,吻中不含半點狎弄,只有愛和虔誠。

梁淮波手慢慢撫在他腦後,好像只是隨意一個抬手,卻讓袁灼骨肉震悚,發自內心的滿足。

「我的母親,叫季如楓。」

他突兀轉了話題,對他的話視若罔聞。袁灼沒發表疑惑,安靜下來,等他的下一句。

「她和我的父親自由戀愛,又在我五歲時和父親感情破裂,獨自離開。」梁淮波笑了下,「在她離開前,我有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豪貴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梁家的事情,袁灼也有耳聞。

梁淮波的母親是國際知名的畫家,父親則是出了名的精明強幹,商業上無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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