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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然愕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師兄你說什麼?」

「我說,」饒春白吐字清晰,「我不管你了。」

「你怎麼能不管我?!」顧長然的第一反應不是反思,而是質問。

饒春白仍在笑,眼瞳冷凌凌的:「你的意思是,你既不想受我管束,覺得我嚴苛不懷好意,還想要我任勞任怨,給你花錢,是嗎?」

顧長然都沒聽清,下意識地點頭。

「哎。」饒春白都沒生氣,只是搖頭,「可你也太不要臉了。」

第4章 苦肉計

顧長然面如土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師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是第二次發出這樣的感嘆,體會一次比一次深刻。

以往大師兄待人嚴苛,沉默寡言,是絕不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的。

饒春白不以為然:「還是早些適應才好,以後我也是這樣。」

顧長然到底年歲尚小,從未遇到過如此窘迫的情景,頓時茫然無措,眼睜睜地看著饒春白消失在眼前。

怎麼會這樣?

他懊惱,沒有反思,而是覺得大師兄怎麼變得如此不近人情?

「長然哥?」徐寧輕喚。

顧長然平日總念叨著大師兄多管閒事,心中也有怨懟,但真的放手不管了,又不能接受。

握緊了拳頭,不管他可以,但……怎麼能不給他的飛劍?

沒了飛劍,如何能在潛龍會上一舉成名。

顧長然大受打擊,失魂落魄。

「長然哥,我倒是有個法子。」徐寧俯身輕語,纏綿的香氣撲來。

顧長然聽著,眼睛越來越亮。

……

饒春白無心去考慮旁人的感受,關上了房門,開始處理藥材。

坐在桌前,灰心草用銀刀切段,剖開水靈果取出內核……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明明是在做粗活,看起來與點茶焚香無異。

無他,唯手熟爾。

磨劍門落魄,要什麼什麼沒有,不如大宗門闊綽,底下還一堆嗷嗷待哺的師弟,饒春白沒法子,只好學些煉丹之術補貼。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三師弟是半妖混血,妖血強橫,反而導致身體孱弱,需要日日服用丹藥,饒春白也是久病成良醫。

在這些旁門左道上浪費了時間,才導致他無暇打磨劍術。

門門通,門門不精。

不過現在風水流轉,這點枝末小節倒是派上了用場。

待最後一味藥材處理完,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鬼鬼祟祟,不請自來是惡客。

饒春白指尖白光一閃,切藥的銀質小刀「嗖」得一聲戳破窗戶紙。

窗戶破了個洞,風呼呼往裡灌。

借著涼月,可見來人身影高大,銀刀夾在指尖,紋絲不動。

「下手夠狠。」

饒春白看清了來人:「是你。」

危衡鼻翼一動,在刀刃上嗅到了一股藥香。反手收起,翻窗而入。

身影輕盈矯健,如同狼一般,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饒春白看他動作熟練,輕挑眉:「常翻人窗戶夜會?」

危衡站直:「第一次。」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團包裹,遞了過去。

包裹散開,裡面裹著一把草藥。伸出指尖碰了碰,紅景天的花枝皆全,品相極好,藥須上還沾著泥土,顯然是剛挖出來沒多久,連等都沒等就連夜奔波送來。

饒春白:「不是說明日?」

如此披星戴月,未免……太好了些。

他有些懷疑。

面前這個,真的是上輩子對他不假辭色,口尖舌利的危衡嗎?

危衡拍了拍手上沾著的風塵,大刀闊馬地坐了下來。往後一仰,小小竹凳不堪重負發出「吱嘎」一聲,混不在意:「小事,順手就辦了,免得拖到明日。」

饒春白只取出了三株,其餘如數推回:「夠了。」

危衡沒去接:「都給你,那個,煉藥不是要有損耗嗎?」

饒春白定定道:「我付不起藥錢。」

「才幾個錢——」危衡一頓,反應過來不太符合自己的行事,也顯得太過心急,改口,「欠著就行了。」

饒春白想了想,沒有拒絕,準備處理完最後一味主藥就開始著手煉製丹藥。

伸手,摸了個空。

才記得銀刀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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