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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想來說這個。」危衡的嗓音有些啞,「你可以滾了。」

明離起身,最後說了一句:「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危衡沒有再說一個字,一直到明離與徐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許久,才緩緩收回了目光。

日落西沉。

窗外光影暗下,五官隱於暗處,看不清他的神情如何。

一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

饒春白外出歸來:「我今天淘到不少草藥……」正說著,發覺店鋪里格外冷清,轉頭對上了危衡的目光,一怔,「怎麼了?」

饒春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餘光一掃:「有人來過了?」

危衡緩緩搖頭。

饒春白絲毫沒有在意。

危衡這種刀口舔血的活計,要麼三年不開張,一開張就吃三年。

走到院子裡,打起一桶水洗了洗手,捧起清涼的泉水撲到臉上,瞬間疲勞盡消。

直起腰來,屋檐下一盞殘燈搖晃。

危衡立於等下,眉眼凝重。

饒春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疑惑:「有什麼事要說嗎?」

危衡沉默片刻:「可能會有人來找你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

饒春白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有人找你了,是……」一個個名字閃過腦海,「徐寧?」

這個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饒春白微微眯起眼睛,一點水珠從額前滾落,遮擋住了視線:「他和你說了什麼?」

危衡答非所問:「我不信他說的。」

饒春白:「你不信,說來給我聽聽。」

危衡遲疑,最後還是吐出了兩個字:「……奪舍。」

饒春白的第一反應是失笑:「他說我是奪舍重生之人?」

危衡點頭。

饒春白:「這話他也說得出來。」

危衡悶聲:「嗯。」

徐寧說得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兩個人找上門來,分明就是意圖不明,不懷好意。

既然懷疑奪舍,不找饒春白對峙,反而來尋他,分明就是想讓他成為傷饒春白的刀。

他又怎麼可能如他們所願。

就算自己折斷了,也不會傷饒春白一分一毫。

方才不說,只是擔心饒春白想多了。

饒春白含笑:「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目光一頓,「你就沒有懷疑我,哪怕一絲一毫?」

危衡不假思索:「沒有。」

他了解饒春白,更知其行為處事,雖有所不同,但都在情理之中。

再說了,他恨不得饒春白與幾個師弟一刀兩斷,又怎麼會因此生出懷疑。

……

徐寧與明離等了幾日。

不見事情如他們預料般展開。

危衡和饒春白並沒有生出一點嫌隙,仿佛他們上門說奪舍重生一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徐寧很是焦急。

明離眼珠子一轉,又生出一計。

第33章 33 饒春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饒春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 徐寧掀不起什麼風浪。

再說了,他也並非是奪舍之人,而是得了機緣, 重生了一次。

他還是他自己。

只是比上輩子明悟了一些, 並沒有不同之處。

就在這麼想的第二天, 有意外之客尋上門來了。

是刑司的指揮使。

饒春白與刑司打過幾次交道,來得還是老熟人。

指揮使一來就說明的來意:「不必客氣, 例行公事。」

指揮使對饒春白有印象。

之前在剿妖隊中, 出力頗多,最後也是他一意追蹤,才將敢於冒犯的妖族全部斬殺, 更將妖衛一行要尋找的妖王血脈抓捕歸案。

如今小重城的城主正在與妖族扯皮, 企圖用妖王血脈的噱頭得到更多的利益。

但這一次來, 並不是來寒暄的,而是有人匿名舉報, 饒春白實為奪舍重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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