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生劍骨有價無市, 難以脫手, 放在手裡更是燙手,倒不如直接騙錢來得乾脆利落。
幹完這一票, 可以吃上好幾年。說不定還可以金盆洗手, 不必再提心弔膽騙人。
趙金知臉上笑意更加深切:「明離,你與我說說,你這位師兄的近況如何。」
明離一一道來。
趙金知暗暗點頭。
登上了潛龍榜第一。
又有一個無人涉足過的小世界正在開發。
身邊沒有旁人, 只有一個劍修。
這簡直就是一隻金蛋。
徐寧補充道:「我們向刑司匿名舉報了他奪舍一事, 刑司指揮使上門後, 卻又一點動靜都沒有。」
明離完全將趙金知當做了主心骨,問:「可還要再去刑司……」
趙金知急忙打斷:「不必。」
他一路招搖撞騙, 可是在刑司手上掛了號的, 找過去, 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過不能說真話, 他平復了一下, 找了個藉口:「一次沒用,何必再浪費時間?」頓了頓,語意莫測, 「要知道, 刑司的人也不是不能買通的。」
這話正好說到了明離與徐寧的心坎上。
徐寧用力點頭,附和道:「正是如此!一群酒囊飯袋。」
趙金知收起摺扇,輕輕一點:「謹言慎行。」
徐寧感覺到唇畔的觸感,稍稍失神。
趙金知心中已經有幾分底:「關於這事我已經有些頭緒, 只不過……」他欲言又止。
明離:「金知哥有什麼難處嗎?」
趙金知微微一笑:「一路跋涉至此,我見到不少流離失所的孩童,一時心軟,將錢財都給了他們,所以現在囊中羞澀,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才怪。
明明是在上一個城市離賭博,最後連一個子都沒了,還被賭場打手趕出了門去。
明離深信不疑,感嘆:「你就是太心善了,容易吃虧。」
趙金知毫不在意:「錢財乃是身外之物。」
說得是瀟灑倜儻,一副濁世貴公子的模樣,有了這麼久的鋪墊,讓人不得不信。
明離不做他想,掏出了一袋子靈石:「我這裡有一筆錢,正好給金知哥解急。」
說完,還瞪了徐寧一眼。
徐寧總覺得有點不對,但在這般情況下,也不好束手旁觀,只能磨磨蹭蹭地拿出錢囊。
趙金知掂量了一下,有些嫌少,但臉上沒有流露出來,反倒是冠冕堂皇地說:「某日後必定加倍奉還。」
徐寧還沒來得及應承,就被明離打斷:「金知哥,以你我之間的關係,還用說什麼還不還的。」
趙金知唇角一揚,從善如流的將錢袋收了起來,便不再提。
徐寧臉色一僵。
你和趙金知有關係,他可沒有,他的錢怎麼能不還?
舌尖一滾,還是將惱騷咽了下去,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打壓饒春白。
於是他問:「趙師兄有何想法?」
趙金知頷首:「有點。」
「為了小心起見,你們二人不要出現,先由我來應對這位奪舍重生之人。」
「他不認識我,自然放鬆警惕,說不定能找到些許破綻,再揭穿他的真面目。」
「只要先這樣……」
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在了日暮中。
……
饒春白在外逛了一圈。
還在想遇見趙金知的事情。
上一世,他不在磨劍山之時,幾個師弟可是被趙金知騙得夠慘,若不是他回來得及時,天生劍骨都要被騙去當了個一乾二淨。
就這樣,還以為趙金知是大大的好人。
將趙金知趕出去的他,倒落了個見不得別人好的名聲。
這一世,顧長然被困在黑石礦場中當苦力還債,林照更是關在監牢中,趙金知能有什麼好騙的?
念頭一閃而過。
饒春被並沒有因此糾結太多。
畢竟不管發生什麼,都與他沒有關係。
饒春白將這件事暫且放下,推門回去。
院落里空蕩蕩的,地上躺著一隻空桶,不見危衡的身影。
目光轉了一圈,饒春白進了屋。
屋舍的窗戶半遮半掩,桌上的博山爐香菸裊裊,半日過去了,那股香艷的氣息依舊難以散去。
想起這幾日來的放縱,就算是饒春白也不免臉上燒得慌。
指尖靈氣涌動,出塵訣在周身迴蕩。
地上灰塵一掃而空,隱隱約約還能嗅到歡好的氣息。
饒春白眼不見為淨,閉上眼睛沉心吐納著靈氣。就在這時,靈界網絡上傳來一陣震顫。
有人找他。
在靈界網絡上,大多人都是披著面具行事,只有危衡「刀很快」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能有誰來找他?
抱著這樣的疑惑,饒春白分出一縷神識,輕輕接觸上了靈界網絡。
靈界網絡猶如蜘蛛網,以點為中心,朝著四周蔓延生長。
神識洪流湧來。
金莫愁:「我知道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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