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春白奇怪:「怎麼沒有外人。」
趙金知:「?」
饒春白:「你不就是外人嗎?」
趙金知笑容勉強:「饒道友說笑了。」
饒春白說:「我沒說笑,我和你很熟嗎?」
趙金知幾乎有些撐不住了,但想想那堆積如山的靈石,又來了勇氣,對上了饒春白的目光。
眼中光芒閃爍,帶著迷惑的意味:「你在這裡和我說,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的。」
「我問你——」
……
小重城中。
眾人仰著頭,看著光幕上的畫面,交談聲落入耳中,忍不住交頭接耳了起來。
「我認識饒春白的幾個師弟,也沒他說得這麼不堪。」
「是啊,那個顧長然,天生劍骨,說句天縱之才也不過分。怎麼潛龍會一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據說是饒春白讓他去貸了飛劍貸,還不上,去賣苦力還錢了。好好的天資,全給浪費了。」
眾人議論紛紛。
聯想起之前的流言,有陰謀論冒了出來。
「我看,饒春白就是奪舍之人。」
「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慌忙把人送走滅口,不就是為了隱藏身份嗎?」
「我已經向刑司上報了,奪舍一事危害嚴重,在未查明真相之前,最好先把他關起來,免得人心惶惶!」
聽著這麼說,徐寧明顯感覺到絲絲縷縷的氣運朝著他這邊傾斜。
原本接近枯黃的莬絲花,又重新煥發了生機,冒出了點點綠意。
乘風而起,繼續纏繞上了大樹,從中汲取賴以生存的養分。
旁觀者義憤填膺。
刑司也沒空著。
刑司內部也並非是鐵板一塊。
饒春白得了指揮使的青睞,同樣也得罪了指揮使的敵人。再加上他手握一個小世界的開發權,早就惹來別人的主意,推波助瀾,想要將「奪舍」一事坐實。
這樣,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奪走他手中的小世界。
懷璧其罪。
一個金丹而已,輕鬆可以解決。
一道道指令發了出去,刑司小隊嚴陣以待,守在了秘境的出口之處,只待饒春白出現,就先羈押歸案。
……
於此同時。
刑司監牢中。
林照雙目赤紅,同樣盯著光幕。
難怪饒春白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是奪舍重生之人。他都是被這個人害得,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不過沒關係。
妖族使者已經和小重城城主談好,只要交上一筆賠款,他就能回到妖族之中。
等到他繼承了妖王之位,再來教訓這個人。
……
風傳得很快。
黑石礦脈。
顧長然埋頭勞作,木然地聽著耳邊響起的「叮噹」聲響。
一塊又一塊的黑石落入框中。
等到框滿,他才得以喘息。
直起腰,臉上不見少年意氣,反倒是蒼老了不少。
全因黑石礦脈中的礦毒,只要身處其中,礦毒便源源不斷地侵蝕著經脈,留下暗傷。
「發放丹藥了!」
聲音在礦洞中迴響。
礦工們得了令,紛紛扔下手中的物什,掙命一般跑向出口處。
顧長然冷哼一聲,仗著劍修體魄強悍,搶在了最前面。
在出口處,一人手中拿著藥瓶,看著一群蒙頭垢面的礦工,嫌惡地收回了目光,伸手一扔,丹藥滾落一地。
礦工們卻絲毫不在意,趴在地上拼命搶起了丹藥。
無他,只因為這丹藥是可以壓制礦毒,不至於落得個身體衰敗、修為盡散的下場。
要是以前,顧長然會覺得這樣的舉動丟人現眼,而現在,他一點也不在乎顏面,投身其中,率先搶得一把丹藥。
為了防止被別人搶走,他不顧丹藥中還混著泥土,一把塞入其中。咀嚼片刻,混著沙礫泥土一起咽下。
丹藥入口化作一團熱流,撫平著經脈中的暗傷。
顧長然抓緊機會,閉目吐息。
送丹藥過來的人,正在與黑石礦脈的管事聊天。
「費勁給他們發這些丹藥做什麼?死了換一批不就行了。」
管事撥動著算盤:「死了你給我去招人?一枚丹藥的成本是一枚靈石,足以讓礦工再多干一半的活,算下來還是賺的。」
送藥人也只是發下惱騷:「也不知道這丹藥是誰閒的沒事研製出來的。」
管事還真的知道是誰研製的:「饒春白。他以前也是這裡的礦工。」
「饒春白?」送藥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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